薑承婉終究還是拗不過陸晨,把原本的回京計劃暫時擱置。
但她也難得的沒有聽從陸晨勸她回京掌朝的諫言,而是堅持留在興平縣,就像是賭氣一般,大有一副陸晨什麼時候回京,她就什麼時候回京的架式。
而且她雖然答應了陸晨,但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無論他要去哪裡,想做什麼,都必須和她一起。
即便陸晨苦勸許久,她依舊不為所動。
最後陸晨隻能作罷。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陸晨便起床洗漱,稍微打理了一下便出門朝樓下走去。
結果剛來到客棧的大堂,他便看到薑承婉和薑承道相對而坐,似乎在商談什麼。
注意到陸晨過來,兩人便停止了交談,而後幾乎同時轉過頭,看向陸晨。
薑承道笑道:“陸尚書怎麼起這麼早?”
陸晨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趕忙朝兩人拱手行禮。
“微臣見過陛下。”
“見過聖王殿下。”
薑承婉隨口回應了一下,然後微微皺眉。
“陸卿身體有恙,何不多休息一會?”
言語之中,滿是關切和責怪之意。
陸晨搖了搖頭,輕聲道:“興平縣遭此大變,民心動蕩,微臣身為朝廷命官,這種時候如何睡得安穩?”
聞言,薑承婉麵上不僅沒有多少欣慰,眉頭反而卻皺得更深了。
一般情況下,她這個大夏帝國最高領導要是遇到這種主動內卷的臣子,定然是欣賞無比,這臣子越卷,她就越欣喜。
這麼優秀的臣子,來多少她都不嫌多。
但卷的人是陸晨就另說了。
不過她知道這是陸晨的堅持和做官的準則,怎麼勸都沒用,隻能想辦法幫他把身體虧空的部分補回來,於是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在心底做好打算,等興平縣風波事了,回京以後,定要加大瑤池靈泉的劑量。
薑承道聽到這話,卻很是欽佩地道:“不愧是陛下信重的國家棟梁,陸尚書忠於職守,儘職儘責,當為人臣典範,本王佩服。”
“聖王殿下謬讚了。”
陸晨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然後便在薑承婉的招呼下坐在了她的旁邊。
閒聊了兩句,他便正色道:“聖王殿下,現在興平縣的情況如何了?”
昨晚薑承婉為了讓他安心休息一晚,並沒有告訴他興平縣的狀況,而且她來興平縣以後,大多數時候都在照料陸晨,對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是知道個大概,遠不如薑承道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