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到了下半夜,天地間依然被無邊的黑暗籠罩。
正在柳如煙和李若軒準備返回房舍時,卻突然聽到庭院外傳來一聲淒瀝的慘叫,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兩人猛然間大吃一驚,不由相顧一眼,異口同聲叫道:“不好!”
兩人也顧不得多想,便展動身形,飛快地朝大殿外奔去。
慘叫聲是從大殿外傳出的,兩人來到殿前,機警地朝四麵打望。四周空曠,渺無人跡,卻沒發現任何動靜。
兩人分頭朝庭院邊左右兩側桃林中尋去,柳如煙沿著右邊阡陌的桃林小道走了沒多遠,卻見一個矮矮胖胖的家仆正卷縮著倒在血泊中,頭軟軟地歪向一方,脖頸下動脈被生生割斷,鮮血如水柱般汩汩流出。在他身旁掉著一隻燈籠,火焰猶在撲撲的閃著。
眼前情景,不禁令他驚恐莫名,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眉頭緊皺,目光如電,飛快地朝四下裡搜索凶手的蹤跡。
四下裡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沒有,哪裡還有甚麼凶手的影子?
這家仆被人一刀割喉斃命,死狀甚慘,他已不忍卒睹,口中喃喃自語:“好毒!好狠毒的手段!這究竟是誰乾的?”
這時,莊裡沉睡著的人已被慘叫聲驚醒,各個房間皆數亮起了燈,一幫家仆手持長刀已朝這邊奔了過來。
柳如煙盯著死去的家仆,不由後退了幾步,朝左邊高聲呼喊:“李兄,在這邊,你快過來!”
正在左麵桃林四處搜索的李若軒驟然聞聲,回應了聲,便朝這邊飛快地躥了過來。
李若軒來到跟前,看見地上慘死的家仆,頓時震驚不已,目瞪口呆。他望了望柳如煙,略顯驚恐的說道:“一刀割喉,一刀就已致命,這是誰乾的?這人好狠毒利落的手法!”
柳如煙皺眉搖一搖頭,沉吟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割斷喉嚨,倒在地上,已經斷了氣。”
說話間,房裡的一眾家仆已著急忙慌的趕到跟前。
南宮南,南宮春雪,許楓和南宮玉樹隨後便趕了過來。
那幫家仆突然見到柳如煙和李若軒站在當場,皆都禁不住心中一怔,麵麵相覷,臉上顯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最前麵那高個子家仆瞪大著眼睛,沉聲問道:“啊,柳少俠,李壯士,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顯然,見他們圍在慘死的家仆屍身旁,全都頓時警覺起來,詫異的望著兩人,眼中除了疑惑,當然還有懷疑!
柳如煙皺著眉頭,緩緩說道:“我們也是聽到慘叫聲,剛趕過來,就見到他倒在血泊中。看來,是剛被人用一刀割喉而死!”
那高個子斜眼凝視著兩人,忽然露出一抹奸笑,幽幽問道:“柳少俠是說你們也剛趕到?”
柳如煙平靜地看著他,平靜地說道:“不錯,我和李兄聽到聲音便趕過來了。”
那高個子家仆似乎並不相信他說的話,沉聲道:“那為何你們兩人都會在這裡?難道是約好一起來的不成?”
旁邊的李若軒忍不住開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高個子望了眼死去的家仆,又扭頭望了眼身旁的眾家仆,幽幽道:“什麼意思!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被割喉?為甚麼你們卻能趕在我們前麵?我說,柳少俠,李壯士,這事兒不會是個巧合吧?”
柳如煙定定地望著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到底想說甚麼?”
那高個子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他的死和你們脫不了乾係!你們來桃花山莊究竟有甚麼企圖?”
柳如煙輕歎了口氣,沉默著不再吭聲,他心裡明白,和他這樣的人是怎麼也說不清楚的。
李若軒卻冷冷道:“你莫要血口噴人,等南宮伯伯來了,一切是是非非,自有定奪!”他眉頭緊皺,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首。
這時,南宮南和許楓等人已經趕到。
眾人見到地上慘死的家仆,每個人都緊皺眉頭,神情凝重。
南宮南目光如電,盯著地上的屍首,緩緩蹲下身去,他仔細觀察那家仆被割斷的頸脖,致命傷是一道很深的傷口,長約五寸,喉管已被割斷,血肉模糊,顯然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抹了脖子。甚至連一絲反抗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周圍也看不到打鬥的痕跡。
看來凶手無疑是個狠人,手法嫻熟,殘暴之極。
南宮南望了許楓一眼,許楓麵色凝重的說道:“依大哥之見,這會是甚麼人下的手?”
南宮南思索著道:“近些年來,南宮世家加強了安保防範,並在莊園四周五十米之內,設置了多種暗器機關,除此以外,還隱藏密布著眾多不易察覺的陷阱。桃花山莊已很久沒發生過這樣的命案。我看,一定是七扇門的飛賊所為!”他站起身來,朝四周望了望。
隨即又轉頭看向身旁那高個子家仆,問道:“廣福,今晚可有安排幾個人值夜?”
那廣福躬身抱拳道:“回莊主,今晚和往常一樣,也是安排的兩個人,是馬雷和江雲。一個負責在前麵桃花園巡邏,一個在後院東西廂房大門口值守。”那廣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垂下頭去,垂得很低,唯恐遭到南宮南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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