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一座刻有‘洪州’的巨大地界碑,出現在前方岔路口。
這馳道就像是高速公路,通往全國各地。
而地界碑就是高速路口,到了這裡就需要進入地方官道,前往附近州縣治所。
相比於馳道,官道就要狹小多了,隻有三十來米。
進入官道後,殷啟他們也就到了洪州地界。
但離洪州治所洪城,還有千餘裡路。
不過以他們的速度,全力趕路很快就能夠趕到,但殷啟讓大家放慢了速度,以便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剛開始的時候,官道兩側情況還算好。
稻穀金黃,百姓安康。
可以看得出來,這裡受到洪災的影響並不大。
要知道洪州可不小,方圓千餘裡,就算是鬨洪災,也不可能全境都受影響。
但隨著不斷深入,官道上逐漸出現了不少流民,兩側的良田也基本上都荒蕪了,到處都是被洪水浸泡爛掉的稻穀倒伏在泥水中。
再往前,官道上的流民越來越多,甚至不時還能看到餓死或病死在道路兩旁的屍體。
儘管已經發臭,卻無人處理。
越是深入,情況越是嚴重,到處都是麵黃肌瘦的饑民。
許多樹木連樹皮都沒有了,光禿禿的。
田野上,隨處可見腐爛的屍體。
殷啟心情沉重。
就算是在民國世界,他都沒有見過如此慘狀。
“加快速度,直奔洪城。”
“是!”
眾人紛紛應諾,將速度提了起來。
……
午後。
殷啟他們終於趕到了洪城,一座龐大而古老的城池。
在洪城南側,一條大河流淌而過。
這條大河名為洪河,在大商境內隻能說是條很普通的河流,但實際上它卻長達數萬裡,平均寬度四十多裡,是許多州縣的母親河。
洪災之下,洪城保存還算完整。
城牆外,是無數流民用各種材料簡易搭建起來的庇護所。
無數百姓麻木地躺在地上,就像是死了般。
就連愛玩愛鬨的小孩子也完全沒有了好動性,依偎在大人身邊不時地呢喃著好餓。
……
北城門。
殷啟他們的到來,讓周圍的流民轟動了。
他們眼中似乎出現了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