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的豎眼已經關閉，他搖了搖頭，歎聲道：“大王，施術者修為高深，遠非老臣可以相比。對方先前施術，老臣毫無察覺就是明證。
還有，大王能夠醒來，也並非老臣施展的神通，而是施術者主動退走。
以老臣估計，施術者至少是金仙，甚至是大羅金仙。”
他雖然是玄仙。
但與金仙相比，那就真的太弱了，就更彆說大羅金仙了。
殷啟微微頷首，心中並不意外。
女媧可是聖人，以法術蒙蔽他的心智褻瀆女媧，同樣也是在挑釁女媧。
除了聖人，誰敢？
聖人之下皆螻蟻，這可不是說說的。
通天教主直率，與他又沒有利益衝突，不會行此事。
元始天尊雖然巴不得，但以對方的高傲，這種事情不見得能夠做出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畢竟元始天尊還派過白鶴童子前來。
老子無為而治，手段高明，應該不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最有可能當然是西方二聖，這兄弟倆偷偷摸摸的事情做過很多，有前科，而且縱觀封神之戰，西方教也是獲利最多的。
打垮了截教，削弱了闡教，成為洪荒第一大教派。
相比於元始天尊，他更懷疑這兩人。
商容沉聲道：“大王，事已至此，追查幕後黑手可以慢慢來，現在還是抹平這首詩要緊。”
殷啟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此詩已經寫下，褻瀆了聖母，即便聖母知道是有人蒙蔽了寡人，同樣也會降下災禍。現在抹掉，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聖人不可辱，不會因為他也是受害者而原諒。
否則，以後豈不是有人有樣學樣。
更何況，殷啟心中也不是沒有野望。
女媧是聖人又如何？
等他將來也成聖了，並非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
“哎！”
商容等人聞言，也不由歎息。
易地而處，若有人褻瀆殷啟，哪怕是被人蒙蔽的，他們也會將之斬殺以警告世人。
人皇不可辱，聖人更不可辱。
“走吧，我們回城。”
殷啟揮袖而走，群臣也隻能連忙跟上。
回到皇宮後，分身化為一滴鮮血融入本尊，殷啟也得到了全部記憶。
他臉色肅穆，還是被算計了。
“封神，要開啟了麼？”
殷啟輕聲自語，眼神炯炯，戰意勃發。
聖人又如何？
他倒要看看，封神這個棋盤，究竟誰才是棋手。
………
西方。
靈山。
準提道人微微一笑，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