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男人也隻是慌了一下,轉瞬就恢複了,“啊,原來這女人叫趙娟啊。我不認識她,陌生人見麵聊兩句,不犯法吧。”
雲以冉:“陌生人聊兩句自然不犯法,可你私自竊取我的頭發和血樣給她,這就不對了。”
可即便如此,那男人仍舊不慌不忙,“你怎麼證明,那是你的頭發和血樣?”
到了這一刻,雲以冉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看的出來,他是鐵了心的要跟趙娟劃清界限。
不僅替趙娟殺人,還如此維護趙娟,更是將她視作仇敵般想要殺之而後快。
就在這時,雲以冉的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剛剛吃飯時和許靈子之間的對話。
趙娟故意丟丟了她,卻又不得不報警。
而這個男人不僅維護趙娟,還將她視若仇敵。
兩件事看似沒有關係,但卻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倏然,雲以冉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猜想。
“曲若竹是你的女兒,對嗎?”
這下,男人的表情明顯一滯,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你說什麼,什麼女兒!我沒有女兒!”
雲以冉卻不聽他的辯解,兀自說道,“曲若竹是你和趙娟的女兒,你幫趙娟拿走我的基因樣本,是用來幫助曲若竹和我的親生父親做親子鑒定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拿你的基因樣本!”
“你幫趙娟殺我,是為了永除後患。”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我殺你就是因為我看你不順眼!想殺就殺了,跟彆人沒有關係!跟什麼趙娟曲若竹都沒有關係!”
雲以冉唇角微微彎起,對淩山說道,“拔幾根他的頭發。”
“好。”淩山大步上前,一把薅住那男人的頭發。
男人慌了,他不停的擺動著自己的腦袋,“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
“拿你的頭發,去跟曲若竹做親子鑒定啊。”雲以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
“做什麼親子鑒定!做什麼親子鑒定!放開我!放開!”
然而,即便是這男人的腦袋都快要擰斷了,仍舊無法阻止淩山從他的腦袋上,狠狠薅下了一把頭發。
由於力道太大,那男人的頭皮上開始滲血。
“呀,流血了。”淩山看向雲以冉,眼神邪惡,“老師,要不要順便采集點血液樣本。”
雲以冉十分讚同,“好,兩種形式都做,更靠譜些。”
說完,淩山就拿著棉簽,狠狠地戳男人的腦袋。
“啊!啊!放開我!”男人劇烈的掙紮著,牢固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開始碎裂。
眼看著那個殘暴的女人將自己的頭發和血液樣本裝進了密封的袋子裡,與他之前拿走雲以冉樣本時一樣,男人雙目猩紅,崩潰大喊,“不可以!不可以去做!”
“為什麼不可以?”雲以冉反問,“是不想讓曲若竹知道,有你這樣一個失敗的父親嗎?”
男人看向雲以冉,狠戾中帶著幾分懇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不想你牽連無辜。你想懲罰我,就把我送到派出所去,我認罪,我肯定認罪,是我想殺你,跟其他人都無關。”
雲以冉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這個男人於她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