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困了,這麼一躺,就更昏昏欲睡。
漸漸的,窗外的雪停了,月光鋪進了屋子裡。
我忍不住了,說:“梁墨冬。”
“嗯。”顯然他也快睡著了,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鼻音。
我說:“你想出去吃飯嗎?”
“不想。”還是很乾脆。
“那……”我說,“我可以出去買點飯嗎?”
“……”他沉默。
“要不我出去買點菜。”我說,“你有廚房嘛?”
“……”
還是不說話。
“我胳膊疼。”我說,“肯定又流血了,我得去醫院。”
他總算動了一下,伸手拆開了我胳膊上的紗布,看了一眼,又貼回去不說話了。
“可是疼啊。”我繼續說,“疼得受不了。”
“林玫瑰。”他終於開了口。
“嗯~”
“我是不能告你強尖。”他沉聲說,“但操作操作,判個故意傷害問題不大。”
說著他動了動脖子,把那圈項鏈一樣的勒痕展示到了我眼前。
“……”
“所以乖乖的。”他拍了拍我的背,輕聲說,“彆想著跑。”
說完過了一會兒,他低頭看了過來。
明顯一愣,又伸手抬起了我的臉。
“怎麼了?”他問,“想什麼呢?”
“哦……”我回神,握住他的手,說“沒想什麼。”
然後我又抱住他,正要開口,就聽到他說:“逗你的,彆這麼害怕。”
“我知道。”我在他脖子上的勒痕上親了親,說,“我就是餓了……梁墨冬,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好不好?然後再去你家。”
結果梁墨冬還是說:“不好。”
頓了頓,又道:“今天不想吃外麵那些。”
其實這會兒已經快十二點了。
飯店基本都關門了。
好在梁墨冬這兒還有點方便麵火腿之類的零食。
休息室裡有個簡單的小灶。
我找出鍋,正接水,梁墨冬就過來拿走了鍋,端走放到了灶上。
顯然是因為我盯著他,說:“歇著吧。”
我貼到他身旁,用那條帶傷的胳膊摟住他的腰。
見他握住了我的胳膊,趕緊說:“彆動,胳膊疼呢~”
“歇著。”他鬆開手,轉而扯開了方便麵。
“不用歇著。”我說,“抱著你就不疼了。”
他眼珠子滑了過來。
麵無表情的,怪誘人~
我說:“你六點鐘不是有事嘛?”
“……”
不理人。
我繼續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就這樣不管了嗎?”
“……”
還是不理人,專心下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