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墨冬沒有動。
他就那麼站著。
好像過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我才終於聽到他的聲音:“這是哪個?”
“……”
我沒聽懂。
“弟弟?”他輕聲地說,明明是有聲音的,卻令人覺得又涼又寂靜,“還是彆的?”
我聽懂了:“弟弟就是一起打了個遊戲,麵兒都沒見過。你不信我給你看……”
“彆的呢?”他繼續問,“還有幾個?”
“沒有了。”我算是徹底沒救了,我肯定會後悔的,但這一刻隻想哄他開心,“已經分手了……就你一個,好久了,其實自從你回來就一直就你一個。”
他又不說話了。
現在我從身後抱著他,臉雖然不是完全貼在他的心臟處,但也離得很近。
所以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由急劇慢慢變得平靜。
他已經重新平靜下來了。
至少現在離開……應該不至於開車出事了。
我可能已經有點冷靜了,因此也鬆開了手。
現在他要走,我想我就不會再追上去了……最衝動的時刻應該是已經過去了。
然而梁墨冬卻沒有動,他隻是開了口,輕聲地命令:“繼續抱著啊。”
“……”
“抱啊。”他低聲地,微顫地重複,“不然我真走了。”
我沒有動。
不,我也動了,我抬了抬手,確實有那麼一刻是想再抱一下的,但是……
沒發生什麼但是。
因為我一抬手,他就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也不知道怎麼被他稀裡糊塗地一帶,再回神時,就已經跌進了他懷裡。
他的懷抱很溫暖,明明隻是和我一樣溫度的人。
他就這麼用力地抱著我,抱了很久很久,最後我聽到他說:“林玫瑰,你就是個混蛋。”
平靜、顫抖、咬牙切齒。
“嗯。”我是。
用這種爛理由糊弄他的混蛋。
欺負他的混蛋。
我說:“是你的混蛋。”
我還說:“你的混蛋現在想親你。”
“……”
他不理混蛋。
我不管了,混蛋就要耍流氓:“你的混蛋想親你的嘴,想親你的臉,想親你的脖子……還要親你的手,還要……”
他突然胳膊一動,按住了我這個混蛋的後腦。
他低下頭,堵住了混蛋的嘴。
我這個混蛋把蛇投鑽進他嘴裡,攪和他,糾纏他,他受不住地咬了一下。混蛋痛得哼了一聲,他又放過了,安撫地把它裹在了口裡。
他抱著混蛋,緊緊的。
好像要把她融進血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