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麼叫彆人的。”
他不知道,這有多重要。
但沒關係,他不需要知道。
我動了動胳膊,用唯一能動的右手按住他的頭,像他控著我那樣,控著他。
我的手不夠大,手指不夠有力量,但我有我柔軟的掌控,依舊可以令他動彈不得。
我吻他,一寸一寸,告訴他:“這是你一個人的。”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因為看不清他的臉。
我隻能告訴他:“你永遠都可以記住……我隻會這麼叫你。”
終於,他出聲了,又輕又溫柔:“撒謊……又撒謊。”
嗯,不意外。
他不信。
我這種人,滿口謊言,沒句真話。
從小到大,總是騙他。
不過沒關係,上帝他老人家知道,就在教堂裡。
他知道,他看著,他明白,他見證。
然而下一秒,梁墨冬微微一動,上半身撐了起來。
在我感覺到的同時就已經看見了。
我的手,被他拉到了眼前。
光線很暗,但離得夠近就什麼都能看見。
“你……”我定頓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趕緊抽手,“什麼時候解下去的?!!”
很顯然他看出了我的問題,握緊了我的手腕,說:“在你胡扯的時候。”
“……”
“都是我一個人的了?”他的額頭貼住了我的,手指摩挲著我的手腕,“那我豈能容它?”
“……想不到你那種時候還有這種心思。”我無語,“太傷我自尊了吧!”
都不投入的嗎?
梁墨冬沒搭理我,稍稍放鬆,閉起了眼。
安靜。
他肯定已經發現了,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就是在那條疤上來回摩挲著,描繪著它的形狀。
而且他的心跳很快。
當然了……
負距離,哪有心跳不快的。
他要是心跳不快,那也太侮辱我了。
“就……”我真不想老騙他,但事已至此,我也隻能撒謊,“我家那時候不是出事兒了嘛,我就……我就壓力很大,感覺這樣比較放鬆。”
他還是不說話,也不睜眼。
“真不是男人送的。”我便繼續說:“我就是不想摘下來,讓彆人看見,還以為我……有什麼毛病一樣。”
我手腕上有一條疤。
確切地說是好幾條。
不過看不出來的,畢竟是疊在一起的。
我不是疤痕體質,相反,我屬於那種傷口愈合能力很好的人,所以它們看上去淡淡的,戴塊表就看不著了。
這話說完,過去很久,梁墨冬始終那麼安靜。
這多彆扭?
我又說:“你起來吧……很晚了,我回去了。我真的要回家。”
年會的事已經搞定了,我勒他那事,他也說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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