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扭頭四下打量,還真是他那間休息室。
我問:“你幾點鐘把我弄來的?”
“四點。”他說,“放心,沒人看見。”
我說:“你昨天晚上就計劃把我藏這兒……”
“嗯,畢竟是老毛病了。”他貼貼我的額頭,說,“放家裡一個人發燒怎麼辦。”
我說:“發燒就吃布洛芬,兩天就基本過去了。”
他沒吭聲,就這麼瞄著我。
這眼神兒真的……
我閉上了眼,說:“你以前是怎麼知道的呢?是不是又是我姐?”
初中時候我身體弱,頭幾年特彆疼,課間操都是咬牙堅持。那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突然得個病讓卵巢子宮全都壞死,反正也是不打算用的玩意兒,還得受這份兒罪。
但這事我絕對不可能分享給梁墨冬啊。
何況那會兒好像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
而且我演技可好,體育測驗都能麵不改色地堅持跑八百米。
“我什麼不知道啊?”他說,“我每天那麼細心地觀察你。”
“……”
變態,那麼小就搞這一套。
“你老發燒,臉紅撲撲的,也沒精神。”他說,“當然了,最後還是靠六子跟你姐確認,才知道是這個毛病。”
我說:“然後你就整夜不睡,查閱資料,研究我的病情嘛?”
“沒有,問我奶奶的醫生就行了。”他說,“她說你可能從小營養不太足,突然來了身體受不住,補補就好了。”
我說:“然後你就開始喂養我了。”
實際上,我和梁墨冬的友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我倆一開學就是同桌,有一陣兒他突然就開始帶各種口味的銀耳羹,說那是他妹妹給他煮的早點,不好喝,但不喝小丫頭還生氣,讓我幫幫忙,跟他換。
我的早點就是個學校門口的餅子,有時候夾個雞蛋,跟銀耳羹也比較平等。
但是銀耳羹嘛……熱乎乎的,甜絲絲的。
所以我不疑有他地跟他換了,換著換著,他就開始拿那個我至今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妹妹當借口,經常給我拿她剩下的各種各樣的零食。
我是真抗拒不了吃的,何況理由還這麼光明正大。
不過吃人嘴短,所以他一有什麼事叫我,我就乖乖去了,僅有的那點零花錢也基本都折在了給他回禮上。
想到這,我不禁說:“那時候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說完我就有點後悔。
他估計會說什麼很單純很矜持之類的吧。
畢竟我那時候並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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