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情人。”他哂笑道,“私生子不知道,突然領回來個培養好的也是有可能的。”
我說:“這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他笑著說,“太小的讓我直接從那架子上推下去怎麼辦?”
我懵了。
“所以……你真有可能會破產嗎?”
“不好說啊。”他仍舊在笑,笑得輕鬆,“你也知道,生意越大負債越多,說不準哪頭兒資金鏈一斷就不行了。”
“……不行了然後呢?”
他說:“他們跑,我跳樓唄。”
我說:“那也應該你爸跳,你爸那不是有股份嗎?”
“我爸有摯愛的情人,”他歪歪嘴巴,“人才不舍得他死。”
我順口說:“你也有摯愛的我呀,我也不舍得你死。”
他看著我笑:“你又不是我的情人。”
“到時候肯定就不是了。”我說,“我得逼你去扯證,讓你當我老公。這樣你就不敢跳了,因為你跳了債就是我的,我就得找那群湊發票的去賣,氣得你棺材板兒都壓不住。”
“混蛋……”他還是笑,“那我就摟著你一起跳。”
“跳吧。”我說,“咱倆一起掛,讓我姐給燒對喜字燒個彆墅,咱倆就在下麵成個家,免得當了孤魂野鬼,還得上集體戶。”
他還是笑。
笑著笑著,就翻身平躺下了。
我瞧了他一會兒,動了動,傾身過去,伏到他胸口上。
他的胳膊擋在臉上,這個角度隻能看見緊繃的下顎線。
“噯……”我說,“又嫌我不吉利啊?”
他不說話。
我就說嘛,剛那個勁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不太對了。
“我道歉嘛。”我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親,“胡扯一會兒嘛,聊天嘛,說著說著就偏了……絕對沒有要咒你破產的意思。”
據說做生意的都挺迷信的。
就連那搞互聯網的熊熊集團,聽說人大門口都是個風水局。
不過梁音的歲數比我還大,那棟大廈就像長在那的似的,在我心裡,誰破產了它都不會破產。
所以真就扯淡。
是我的錯。
梁墨冬終於出了聲:“混蛋。”
“……”
他低低地,輕輕地說:“什麼破話都往外冒。”
我握住他的手。
拉到我的嘴唇邊,輕輕含著。
“怎麼就是破話了?”我說,“都說了是林氏情話。”
“誰特麼這麼說情話……”他又開始笑,“一堆破爛玩意兒。”
“那人都怎麼說的呀?”我說,“彆的女人都是怎麼跟你談情說愛的,說出來我學習一下。”
他又不說話了。
“噯,”我騷擾,“不會是又破防了吧?”
“……”
“混蛋今天都病了。”我說,“前麵那段不能搞了,直接過度到親親抱抱好想我好不好……”
他還是沉默,但我把我摟進了懷裡,翻身壓住了我。
我沒看到他的表情,因為他把我的頭按進了懷裡。
安靜了一會兒,我說:“隨口說的,彆當真。”
我是說剛剛那一大堆:“就跟渣男騙炮說得我愛你一樣,隨便說說的。”
“嗯。”他很平靜地回答,“知道。”
“那你心跳這麼快……”
“早晨到現在喝了四杯咖啡。”他說,“換你你也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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