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理我,隻說:“他說你跟他說你有快結婚的對象,還拉開衣服給他看你身上的吻痕,所以他沒動你。”
他見到房東,還聽到這種話。
想也知道是什麼場景。
人之將死,活命最重要。
我問:“那你信嗎?”
我沒這麼說過,可他信麼?
他再度陷入沉默,這次過去更久,才終於抬起手,往後捋了一把頭發,整個人都顯出了幾分倦意:“玫瑰,我告訴你,在剛剛那個幾個小時裡,我在做什麼。”
“……”
“我去了機場,上了飛機,又折回來。”他說,“就看著你買了那兩隻鬆鼠,反複地砍砍砍,跟小時候一樣,好像一點兒都不怕失去。”
“……”
“小時候你就告訴我,砍價的時候,越是要,越要表現得不在意,”他目視前方,輕聲地,幽幽地說,“這樣才能把價格打下來,不然人家看你喜歡,就要提價拿捏你,那樣就買不到了。”
“……”
“所以我想,”他的聲音就和夜色一樣寂靜,“可能你隻是看起來變了,其實骨子裡還跟小時候一樣,又高傲,又自卑,又沒有安全感。彆人不重要,也就無所謂,但對我一定要姿態高一點兒,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了,害怕我日後膩了翻舊賬拿捏你……所以,還是我錯了,不能把你置於那種被動的關係裡,讓你擔驚受怕……”
說到這,他止住話頭,過了一會兒,又低聲說:“明白嗎?我就是這麼可笑。”
“……”
“其實,如果是上次你這麼告訴我,我會很高興。至少你體諒我在痛苦,願意哄哄我。”他臉色蒼白得近乎虛弱,“可你甚至懶得給我一個好一點兒的答案……拿喜歡那二百塊錢來糊弄我,你前一年剛給我送了那雙兩千的鞋……你不是把我當傻子,你隻是不在乎,懶得敷衍。”
所謂“好一點”的答案,就是上次在旋轉餐廳裡,他告訴我的,那個“隻是為了案子”的答案。
我把它給否了,我告訴他我就是為了那二百。
實際上我也知道那天沒編好,因為我根本沒想到他會把這事兒直接說出來,這一個直球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所以我腦子一下就亂了,胡亂編了一通。
我說:“我那天是希望咱們聊完就再也不用見了。”
他說:“你現在下去,咱們的確再也不用見了。”
我現在怎麼下去?
我說:“梁墨冬,你為我都……都做了那種事兒,我怎麼可能還下去?”
“那你什麼意思?”他扭頭看向我,目光如炬,“你不會是想說,你很感動,所以終於決定答應讓我包你了吧?”
我倒是還沒想到這裡。
我說:“你要是還願意,那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他歪歪嘴巴,看著我,露出一抹嘲諷,“你看你這幅樣子,臉色煞白,剛剛手都在抖……”
他輕輕捏住了我的下顎,“你是在想,梁墨冬真是個冷血、殘酷、殘忍、沒人性的瘋子……這下我再也不敢不聽話了。”
“沒有,”我忙說,“我那就是應付一下燕兒姨,誰遇到那種事兒都得那麼評價……再說我要是表現得恨他什麼的,那不就把你賣了嗎?!那件事兒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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