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是個女人,年紀和我媽媽差不多,身材也有點像,說話也溫溫柔柔的,總說我像她的女兒。
就是這個女人,說她幫我找了個給老人做保姆的工作,在據此高鐵一小時外的臨市,因為老人比較挑剔,隻吃本地菜,所以給的價錢比市場價高。
我不疑有他地跟她去了,麵試的卻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池楓。
他給我倒了一杯水,假模假式地聊了幾句有關當保姆的事情,就問:“叫什麼名字啊?”
其實他很年輕,和我差不多大,但就是感覺比我更經事兒,明顯已經在外麵摸爬滾打了很久。
且他這個人光坐那什麼都不乾,眼神兒裡就帶著一股子非常可怕的瘋勁兒,明顯就是個隨時都能跳起來打殺的凶徒。
所以我很不舒服,已經不打算在他這兒乾了。
我告訴他,沒必要知道這個,我馬上就走了。
為了表現得禮貌點,還趕緊喝完了手裡的水。
他還是笑,盯著我手裡那個杯子,說:“就喜歡你這股勁兒。”
然後說:“今天晚上,就待在我家吧。”
王晶的家在花園路,離那個五星級酒店不算遠,她說有二百平米,客廳中央擺著三角鋼琴,顯得有點逼仄。
她告訴我:“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我說:“挺好的,還送你鋼琴。”
“他最愛聽我彈鋼琴。”她說著,拉開冰箱,問我,“你想喝點什麼?紅酒還是白酒?”
我問:“你要跟我喝酒?”
“那不然呢?”王晶說,“咱倆今天都這麼鬱悶,不喝點酒怎麼過得去?聽說你酒量賊好,陪我一杯沒問題吧?”
說著,她拎出了一瓶白葡萄酒,又打開玻璃櫃拿了兩隻酒杯,走過來說,“而且,我實話跟你說,我讓你來我家,同情你隻是一方麵,主要是想跟你聊會兒。”
我問:“為啥?”
“因為我去七醫院為了捉奸的。”王晶當著我的麵把酒打開,一邊往杯子裡倒,一邊說,“想不到吧?我中午剛給他弄了那麼一回,這才幾點,就又跟一個女的去吃飯了。”
我看著王晶無名指上的戒指,無言以對。
我倆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王晶又問:“你跟梁總為啥分呀?”
“沒為啥呀。”我說,“我倆本來就是為了年會才臨時好一陣兒的。”
“哦……我還覺得他對你挺好呢。”王晶說,“我爸說,他平時從來沒聽說跟什麼女的有來往,可正派了。”
我沒說話。
人家有露露啊。
沉默地喝了一會兒,王晶又說:“你那個前男友……乾嘛的呀?”
我說:“沒工作。”
我也不知道池楓是乾嘛的,不過看他那個勁兒應該是搞灰產的?也沒見有什麼家人。
反正他每天不上班也不上學,有大把的時間磋磨我。
“連個工作也沒有,還打你。”王晶說,“是不還靠你養呢?”
“沒,”我胡扯道,“他爹媽給他留了遺產。”
把兒子養成那樣,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早就死了。
“這種男的分了挺好,不過你還是小心。”王晶說,“我看網上前段時間不是還有個網紅,讓她男朋友給砍死了……要不你明天天亮還是去趟派初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