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還在氣頭上,繼續叨叨:“你打個電話也不說清楚,就知道哭,都以為你出了事兒,機場火車站高速口全問了一遍,你那手機還關了,那定位也不開……結果就是喝了兩杯酒!你閒著沒事兒喝它乾什麼?!!!你到底有多大癮……”
“六子。”梁墨冬估計被他叨叨煩了,開了口,“昨天我倆吵了架。”
頓了頓又道:“我罵了她。”
六子不說話了。
我想到該怎麼說了,便說:“其實昨天那個……”
“彆說了。”梁墨冬再度握住了我的手,說,“是我不對,我不該不相信你。”
“對不起。”他的語氣很平靜,仿佛隻是在聊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的手在輕輕地摩挲我的手,顯得那麼平和淡定。
可他不知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抑製不住的緊繃感。
怎麼可能覺得不該呢?
隻不過是我都因為這個跑出去躲了一晚上,折騰了他們一圈兒人,賠了一堆錢,權衡之下他還是認了。
“不,”我說,“我就是來對你解釋這件事……”
“玫瑰。”他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不解釋了,我已經明白了。”
房東這事從邏輯上無法解釋。
隻能說他是強行讓自己明白。
果然他繼續說:“你昨晚上哭得那麼無助,一定是因為你覺得委屈、害怕……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件事。”
“……”
“彆怕。”他鬆開我的手,轉而輕輕地摸摸我的臉,“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那種事……你看我來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你需要,我都能找到你,接你回到我身邊。”
“我……”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確實,我昨天晚上夢到了……”
梁墨冬明顯是覺得我昨天是夢到了我跟房東的事情。
就讓他這麼認為吧。
不然說誰都是牽連人家。
“但我昨天……”我說:“我昨天真沒撒謊……所以,我媽說的……其實是我愛的人。”
不知道梁墨冬什麼表情。
我知道說謊至少要看著彆人的臉,但是,我也不是神,也做不到。
我隻知道,他握著我的手一下子就僵了。
“那個人不太好。”我說,“因為我媽覺得你很喜歡我嘛,所以才那樣跟你說,她覺得我太沒眼光了,放著你不要選那種男的。”
梁墨冬終於出聲了,輕輕地,就像蝴蝶在寒冬前最後的振翼:“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什麼名字?
沒錯,我得給他個名字。
不然要是在他之後才選擇彆人,沒必要向他道歉呀。
我媽那麼對他說,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告訴她以及所有相關的人,打官司的錢是梁墨冬借給我的。
因為促使我媽拔刀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高利貸。
我怎麼能讓她知道我也借了這個?
我的人際關係裡,隻有梁墨冬看著可能有這個能力。
那筆錢真的太大了,我媽一輩子加起來也沒掙到那個數。
所以我媽非常認定,梁墨冬是愛我愛得很深才借給我。
她覺得我在還完錢之前,絕對不能和彆的男的在一起。
可能她還幻想我可以嫁給梁墨吧?
所以當她見到池楓時候,立刻就破口大罵,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是被警察拉下去的。
我總不能對梁墨冬說這話,一說就得解釋高利貸這一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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