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聽到一旁曲彤的話,穀畸亭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起來,皺眉不語,活脫脫一個惱羞成怒的中年男人形象。
此時,已經恢複過來的趙弘毅緩緩站起身,齜牙咧嘴的揉著肚子,目光盯著穀畸亭的背影,嘴角浮現出牽強的笑容,冷聲道“想收我的命,怕是你再也沒有機會了,今天我就給你配上鐵飯碗!”
然而趙弘毅的話音落下,還不等眾人動手做出反應,便聽到穀畸亭大喊道“張楚嵐!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個便宜爹在哪?想不想知道他在乾什麼?你不是一直在暗中調查馮寶寶的事情嗎,你想不想知道馮寶寶的身世!”
此言一出,那如虎與丁嶋安等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但趙弘毅與王震球的臉上卻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王震球單純是出於對張楚嵐的好奇,對於張楚嵐的搞事能力極其目的抱有極大地興趣,而與之不同的,趙弘毅的心中卻是擔憂更多,儘管趙弘毅也很好奇這些問題的答案,對著這些事情也很感興趣,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趙弘毅還是能拎得清的,拿下,或者說殺了這兩個人,比什麼甲申之亂背後的真相重要的多。
甲申之亂的真相縱使撲朔迷離,可是當八奇技斷絕於世,再無傳承,當三十六人全部生死,這所謂的甲申之亂的真相自然也就不重要了——既然解不開謎底,那就解決出謎語的人。
當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題麵,解不解得開這道題,都不再有意義。
可眼下,張楚嵐卻是那個要執意解題的人,馮寶寶同樣如此,二人的心中都有自己認了死理的那條路。
所以趙弘毅不可能不擔心,不可能沒有擔憂,擔憂張楚嵐這個機靈鬼,在這種緊要時刻整出幺蛾子,擔心張楚嵐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同時,趙弘毅更是擔心馮寶寶這個憨批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變得‘機智’。
彆人可能不覺著有什麼,但是趙弘毅對於馮寶寶的分量可是一清二楚,如果馮寶寶被幾句話忽悠的立場不堅定,甚至說臨陣倒戈,那可真夠在場的所有人喝一壺的。
或許是馮寶寶太憨了,對於任何人的戰鬥都沒有表現出多麼明顯的張力與殺傷力,但是趙弘毅從來都沒覺著兩豪傑能拿得下馮寶寶,並不是說馮寶寶比兩豪傑強,隻不過,在馮寶寶的身上,意外因素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出現任何不合常理的結果,趙弘毅都不覺著有什麼不可能。
果不其然,就在張楚嵐還處在震驚之中,尚且沒有想清楚該怎麼套取穀畸亭口中情報的時候,其身旁的馮寶寶卻是率先對穀畸亭做出了回應。
馮寶寶眨了眨充滿智慧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穀畸亭,歪頭問道“你啷個知道這麼多事?”
“寶兒姐!”一旁的張楚嵐聞言急忙喊了馮寶寶一聲,並伸手攔在了馮寶寶的身前,防止其上前,同時心中暗道不妙——現在這個情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您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機智’啊,有些話,可不是現在能說的啊!
見馮寶寶如此反應,穀畸亭與曲彤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仿佛此時此刻,並不是二人陷入重圍一般。
眼看局勢都在掌握之中的穀畸亭笑道“沒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來曆,你知道你的過往,知道你的一切!而且我是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不隻是你,還有張楚嵐,你那個便宜爹,張予德,你知道他這幾年在乾什麼嗎,你知道他在哪嗎,我都知道!而且這些事,這個世界上隻有我知道!”
聽到這裡,眼見穀畸亭越說越離譜,張楚嵐急忙打了個哈哈,臉上露出牽強的笑容說道“彆開玩笑了,負隅頑抗也不要找這些理由,你又不是神仙,還成了全知全能了……”
聽聞此言,穀畸亭轉身環視四周,打量了一番眾人,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朗聲道“當然,我自然不是全知全能,世界奧妙,哪有那麼容易全部看透。但是!我所見所知,絕對是超過所有人!除了你們兩個,在這的各位,你們那點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都知道!”
穀畸亭伸出手指,依次從周圍眾人身上劃過“解空那老和尚是怎麼廢的、那幾個研究外星人的是怎麼死的、任菲讓你殺的那幾個人你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吧、給a國航母投毒的是你吧……”
見穀畸亭的手指依次指向肖自在、王震球、黑管以及老孟,並依次說出了幾人的痛處,趙弘毅雖然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臉上依然是麵色陰沉的盯著穀畸亭,但是心中卻在欣喜若狂的呐喊‘沒錯,就是這樣,你快說,多說一點,越多越好,還有丁嶋安和那如虎這兩個‘大個’的,快說說他們見不得人的事!
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經過穀畸亭這麼一搞,本來還擔心兩豪傑以及臨時工眾人心不齊的趙弘毅此時已經完全不再擔心,就衝穀畸亭知道這麼多秘密,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非殺了他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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