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村外,當趙弘毅說出要把村內的情況過一遍的時候,場麵卻是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尷尬之中。
尷尬的不是趙弘毅,而是呂家的人。
在趙弘毅的不解中,呂家的這位老者支支吾吾的說道“趙總啊,我來其實是想跟你說,現在全性的妖人已經解決了,僥幸退走的也早已遠遁,你看,要不你就把人都帶回去吧。”
聽到這話,趙弘毅當場就蒙了。
趙弘毅指著黑夜中的呂家村輪廓,雖然外圍看上去沒有被破壞多少,但是卻在黑夜當中,整體透露出一股荒涼與蕭瑟“老爺子,我們的先遣……救援隊已經進去了,雖然大部分救援人員還沒有進駐,可是我們剛才從遠處也看出來了,呂家村這次損失不小。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您讓我這時候把人帶回去成什麼事了?我們要是這時候走了你們這個災後重建怎麼辦,全性會不會卷土重來?如果殺個回馬槍,怎麼處理?”
老者看著一臉真誠的趙弘毅,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便輕聲說道“我們自己能處理。”
趙弘毅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老爺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說你們自己能處理,你們拿什麼處理?你們但凡能處理也不會被全性衝進村子搞破壞啊。”
然而趙弘毅的話音落下,老者卻是頗有把握的說道“無妨,這幫小兔崽子能做的,也就是這種程度了,不過些許房屋建築,不礙事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看著眼前豁達的老者,趙弘毅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是被其說服,而是在沉思拿什麼理由說服眼前這個老者。
呂家村,趙弘毅是一定要進的,呂恭,趙弘毅也一定要見到。
看趙弘毅沉默不語,老者則是繼續說道“趙總,你看要不先讓公司的人退出來吧,裡麵地形複雜,又是大晚上的,萬一有個磕磕碰碰,我們呂家,過意不去啊。”
老者說完,趙弘毅思索了片刻後,便沉聲道“不礙事,今晚來的,以醫療救援部隊為主,些許磕磕碰碰,不礙事,不礙事。”
看著眼前不肯退讓的趙弘毅,老者一時之間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趙弘毅是在場的唯一一個明白人,明白今晚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自己應該乾什麼。或者說,趙弘毅就是今晚的總導演,所以趙弘毅不可能退,一步都不會退。哪有總導演聽配角安排的道理?
但是呂家出麵的這位老者可不是明白人,他隻知道,僅僅過了一天,今晚呂良那小子又帶人回來搗亂了,有傷亡,不過主要還是燒毀破壞了諸多房屋建築。
可這些損失在老者看來,都是無傷大雅的,連皮毛都算不上,老者也很清楚,就以這兩次全性展露出來的實力,想衝擊呂家,對呂家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純屬空談。
物質上的破壞與損失,不過是錢財罷了,‘四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財。
“趙總,我們自己能處理。”
“這是人道主義援助,不收費的。”
“不是收費不收費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就不給公司的各位添麻煩了。”
“不麻煩,哪都通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們不需要”
劍拔弩張,一個拚了命的反對,一個執意要帶著大部隊進呂家村掃蕩,兩人誰也不讓誰,步步緊逼之下,二人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老者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皺眉看向趙弘毅,不解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趙弘毅看著神情不悅的老者,輕聲道“我在履行公司對異人界應儘的義務。”
“我們不需要。”
“我需要!”趙弘毅沉聲道“公司同樣需要。”
“你……你……”老者指著趙弘毅,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老者也很清楚,趙弘毅說的沒錯,發生這種事態,整個處理與善後的過程中要是完全沒有公司的影子,這件事過於荒唐,公司的形象,也將毀於一旦。
現在,兩個人徹底的杠上了。
看著眼前老者狼狽的樣子,趙弘毅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唉,前輩,彆氣壞了身子,要不您還是讓呂慈家主出來吧?”
老者身後一個年輕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一副色厲內荏的神色,寒聲道“我們家主不在!”
聽聞此言,趙弘毅頓時來了興致,嘴角肉眼可見的微微上揚“呂家主去哪了?”
“我們家主的行蹤,你打聽什麼?”
聽聞此言,趙弘毅嘴角的笑意更盛,注視著呂家村的輪廓,輕聲道“您還記不記得去年夏天,羅天大醮之後,全性妖人大鬨龍虎山,與此時的情景一般無二,可饒是老天師尚且在山上,田晉中田道長都沒能躲過這一劫難,身死道消。
你說你們呂家能處理好,連你們家主呂慈都不在呂家村,你們拿什麼處理?難不成你們呂家已經強過天師府了?那倒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你!”
趙弘毅的話,讓呂家的幾位中青代有點炸毛,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可當著當事人的麵說出來,就有點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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