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目的已經達到,王海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笑笑說:“看把我耀武哥緊張的,我知道,這些都是外麵人在胡說八道,長舌婦和長舌男閒得沒事,吃完飯拉完屎後,蹲在茅坑外的牆角亂嚼舌頭。”
“那是那是。”王耀武接話。
王海咬牙切齒道:“就像三年前的我被人冤枉一樣,這些冤枉你的人,真他麼可恨。”
王耀武遞給王海一支煙,道:“就是,就是,唾沫星子能幫人,也能殺人!”
王海吸了一口煙,一臉關切地對王耀武道:“隻要哥哥同意,我非常願意給我親爹寫封信,讓他給省治安廳廳長打聲招呼,將姚滿倉真正死亡原因再調查調查,還哥哥一個清白。怎麼樣,隻要哥哥點頭,水泥我不買了,我現在就去鎮上的郵局,立馬寫,即可發。”
王耀武一聽這話,慌了神,急忙拉住王海的胳膊道:“兄弟兄弟,我的好兄弟,我的好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哥還有什麼本事?你不就是想買點水泥嗎?需要多少袋,哥一分錢不要,安排人給你送過去?至於給你親爹寫信的事情,我看就不必了。他老人家那麼大的官,咱怎麼好意思麻煩他老人家。再說了,清者自清,哥也不怕那些壞人亂嚼舌頭。”
王海笑笑道:“那怎麼好意思,我又不差錢?”
說著,王海掏出了王耀武給侯玉茹的100塊錢。
看到用自己的錢給自己的仇人買建材加高院牆,主要目的還是在防範自己,王耀武心中暗暗叫苦。
不由得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我他麼真是個蠢貨!
看著王海氣定神閒的樣子,王耀武腹誹:這小子空手套白狼這招,夠絕。不過,小螻蟻終究是小螻蟻。強龍還難鬥地頭蛇呢,在南山鎮這塊地盤上,還是乾爹官最大。隻要乾爹一句話,不管你是黑的、白的、豎著走的、橫著走的,就得給我趴地下。
想到有乾爹蕭尚仁為自己撐腰,王耀武嬉皮笑臉道:“要知道,姚滿倉是我小學同學,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老婆有困難,作為好友我理應相幫。維修院牆也用不了多少水泥,你再跟我談錢,就是瞧不起你哥,就是不給你哥麵子。”
“耀武哥給足了我的麵子,我怎麼能不給哥哥麵子呢?”
“那是那是,你需要多少袋?哥現在就安排人給你裝車?”
“四十袋。”按照王海的估算,二十袋水泥足夠了。但看到王耀武一臉真誠地免費贈送,立即把水泥的數量提高了一倍。
“小意思,小意思。二羊,大牛,還有老李,現在全部停下手裡的活,立即給王海兄弟裝四十袋水泥。”
斜靠在院子裡茶台前的陳金發一聽,急了。
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
“什麼什麼?給我正裝著呢,怎麼又要給那個強奸犯去裝?我可是你們家的老顧客,是照顧你們生意最大的金主。這要放到城裡,我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客戶,懂嗎?”
二羊和大牛朝陳金發搖搖頭,表示不懂。
“王總,咱們都合作好幾年了。我工地昨天的水泥就已經用完了,正著急等著用呢,你看這?”陳金發一臉委屈,走到王耀武跟前訴苦。
王耀武神情傲慢,顯然看不起暴發戶陳金發。
要說有錢王耀武這幾年跟著蕭尚仁混,不僅當上了王家莊村長,還幫忙經營著南山鎮的幾家建材,聽說在新灃縣還開辦有卡拉ok歌舞廳,還雇傭了一幫黑社會打手。
因此,對於陳金發這樣沒錢沒勢的暴發戶,王耀武是看不起的。
看王耀武盯著自己不吭氣,陳金發態度立馬緩和下來,以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道:“王總,您看咱們這關係也不一般。這幾年,我不都一直在照顧你的生意嗎?讓二羊和大牛先給我裝。我的兩個工地都沒有水泥了,正等著這車水泥開工呢。等給我裝完了,再給王海兄弟裝,不行嗎?”
王耀武目光一瞥,哂笑道:“你搞錯了,陳老板,這車水泥是給王海兄弟裝的。你的貨,明天來取。”
陳金發一頭霧水,摸了摸腦門,道:“說好了這車貨是我的,怎麼突然就要給王海了呢?”
王耀武一臉不屑,搪塞道:“他們不知道,這車貨是王海兄弟昨天預定的。你的貨,明天來取。”
陳金發一看這架勢,明顯是在刁難和戲耍自己。
立馬不乾了,罵罵咧咧道:“什麼東西?在哪兒買不到水泥,非得在你一根繩上吊死?”
王耀武望著陳老板甩手離去的背影,怒罵道:“去你媽的王八羔子,這南山鎮,是我王大爺的天下,沒有我的同意,你在這裡一根毛都買不到。呸——”
王耀武罵完後,轉身,對王海嘻嘻道:“王海兄弟,讓你見笑了。這有錢的老板仗著兜子有幾張票子,看不起咱們這些窮人。罵他幾句,給他一個教訓。”
王海眉頭一緊道:“這南山鎮,好像是蕭鎮長說了算,你頂多是他褲襠下的一條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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