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笑著說:“你這話說的可真夠絕的啊。看來,在這田野裡,變態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你真的要我那樣做?像桑扈一樣,臝行?你可真夠變態的!”柳香香一臉不解。
“韓達君家裡有錢有勢,在這個年代,毫不顧忌彆人的嫌話,執意入贅你家,我想,他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他的抗挫折的能力是遠遠勝於常人的。”
“你直接說他臉皮夠厚,不就完了。”柳香香有些不耐煩。
“沒錯。他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他昨天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但砸了我的車,而且還燒了我家的房子。”
“那房子,不是我乾爹連同莊基地賣給了王耀武嗎?”
“王耀武和蕭尚仁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矛盾,又將房子無償還給了我。當然,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爸。”
柳香香沉默著。
“昨晚,韓達君送你回家之後,又帶著他的三個兄弟,提著砍刀到王家莊來找我。我猜是想要砍斷我的雙腿,讓我變成一個殘疾人,然後永遠的離開王家莊,離開你。”
“可我猜出了他會來報複我。因此提前離開了家裡。他們在家裡沒有找到我,氣急敗壞地點著了我家的房子。他們沒有想到,昨晚風很大,我家的房子著火了,也波及到了隔壁王耀武家。昨晚要是我跑得慢,這兩條腿,可就沒了,我現在一定在醫院躺著。或者,被大火燒死了。”
“韓達君太可恨了,遲早會坐大牢的。”柳香香咬牙切齒道。
“把你的婚事攪黃後,韓達君不但不會放過我,連你也不會放過。你想過後果嗎?”
柳香香搖搖頭。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王海道。
“你說要離開這裡?”柳香香問。
“你不是剛才還跟我說,想到大城市去發展嗎?”
“可我沒有一技之長,怎麼發展?”
“我有辦法。”
“那現在怎麼辦?”柳香香問。
“為了徹底激怒韓達君,讓他放棄對你的幻想。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在你的褲頭和胸罩上,分彆繡上幾個字,用紅線繡。”
“什麼字?”
“王海愛香香,香香愛王海,最好在‘愛’字的旁邊,再加一個紅心。然後……”
“然後什麼?”柳香香問。
“然後弄點血,抹在褲頭上。”王海建議。
“什麼血?”柳香香問。
“最好是人血。沒有的話,用豬血、狗血、貓血,哎呀……隨便什麼血都行。紅色的染料也可以。”
柳香香笑笑說:“你好變態。”
王海笑著回敬一句:“彼此彼此。你記著,對付流氓的辦法,就是要比他更流氓。騎上你的母驢,趕緊回家。咱們分頭行動,要是去縣民政局去晚了,人家下班了,就辦不成了。”
“你放心,我辦事的速度和效率,沒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
說完,兩人分開。
……
昨晚,王家莊的村民將四個縱火犯押解到南山鎮治安辦。
治安辦的幾位同誌也不敢輕易處置,於是將他們關進了審訊室。
一大早,治安辦主任張龍輝剛走進辦公室,王耀武和他妻子佟紅桃走了進來。
看王耀武帶著個女人進來,張龍輝笑道:“王村長你好,今天怎麼有閒工夫,將夫人帶到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在二樓的辦公室,王耀武已經從窗戶上看到治安辦乾事李發奎,將張龍輝攔住。
兩人嘀哩咕嚕說了半天,王耀武猜測,張龍輝已經知道自己家的房子被燒的事情。
王耀武臉色一沉,歎口氣道:“昨天晚上,我家房子被人點火燒了。我和我老婆差點被燒死在家裡。”
一聽這話,佟紅桃立馬哭了:“張主任,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昨晚風大火急,我們連一件衣服都沒來得及搶救出來,房子就塌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和耀武身上所穿的這幾件衣服。還是他堂哥和堂嫂的。嗚嗚嗚,嗚嗚嗚……”
張龍輝臉色一沉,歎口氣道:“不瞞你說,剛才在門口。李發奎把情況告訴我了。”
張龍輝眉頭一皺,道:“這事不好辦呀!我先給你們倒杯水。”
“我也知道不好辦。”王耀武道,“這幾個還是給我看場子的兄弟,日後我還想繼續用他們。我也知道,他們昨晚不是衝我去的,而是燒隔壁家房子的時候,連累了我家。”
佟紅桃一聽丈夫這樣說,立馬不答應,紅著眼睛說:“我不管他是誰的兄弟,不管他們是不是衝我家來的。總之,一把火燒了我家的房子,就得全額賠償,就得給我下跪賠禮道歉,就得去坐牢。”
張龍輝看佟紅桃這樣說,趕緊將手裡的茶杯遞過來,道:“大妹子先彆急。耀武比我更清楚這幾個人的背景。要說你提的這三個條件,我看滿足一條都不錯了。”
“能滿足哪一條?”佟紅桃急切地問。
“這個?”張龍輝欲言又止,將目光移向王耀武。
王耀武也是垂頭喪氣,大口大口地吸著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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