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香嘻嘻一笑:“我想確認一下,今天的太陽到底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母親聽後,抿嘴笑了,盯著身旁的老柳道:“又拿你爸尋開心!”
“吃飯,吃飯!”
“來,喝酒,喝酒!”
王海感受到了柳家人的熱情,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尊重。
酒足飯飽之後,一家四口坐在桌邊,一邊喝茶,一邊嘮家常。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一天就這樣恍然過去,又該到了睡覺的時間了。
躺在床上的王海,摟著自己的妻子,輕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感慨道:“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柳香香小貓似的蜷縮在丈夫懷裡,用頭頂著丈夫的下巴,喃喃道:“你想說,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且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錢人。”
王海抬起手,從背後在妻子的臀兒上捏了一把,將她往自己懷裡推了推,輕吻了一下額頭,道:“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劈柴、喂馬、周遊世界……”
柳香香抬起頭,撲閃著美眸,一臉崇拜地望著丈夫道:“你好有才學,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感覺特彆有詩意。”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的王海,拿著證件,到縣城去了。
順利領完獎金,王海將錢一分為二。
一半存進了銀行,一半揣在了身上。
他打算給妻子買點金銀首飾,這是這個時代,女人結婚時,必備的嫁妝。當然,這嫁妝需要男方來買。
王海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一根奶油雪糕。
手舉著雪糕,邊走邊吃。
不多時,路邊一座青磚黛瓦的古建築,引起了王海的注意。
旁邊的房子多是五六十年代蓋的紅磚瓦房,一般都是二層結構。
而這間青磚黛瓦的古建築,雖然隻有一層,但卻與兩邊二層結構的房子一樣高。
條石做基,青磚砌牆,木梁到頂,端莊大氣,又含蓄低調。
在西街這條商業街裡,算得上是一座精品建築。但建築的牆麵和窗戶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爬滿了層層的蛛網,讓人又感覺,這鋪子好久沒人打理了。
“玉品軒!”
王海念出了門頭匾額上的三個黑漆大字。
大門的兩側則貼著“清倉處理”“打折出售”的大字報。
黃紙紅字,尤其醒目。
但在八十年代,這個連溫飽都沒有解決的年代,對於像玉器這種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東西,鮮有人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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