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你過來。”王正義將胡令能叫過來,將裝有橙黃色液體的針管交給他,故作神秘道,“把這個交給秦科長,然後這麼這麼……”
胡令能小心翼翼地接過裝滿“毒藥”的針管,表情嚴肅,手掌微微發抖。
“科長,這是署長讓我交給你的,林護士就是用這種毒藥殺人滅口的。一會兒進去,我就假借……”
一個多小時的審訊,秦寶寶一無所獲。
聽到胡令能的話,雖然因無法打破僵局而感到懊惱,但還是同意了署長王正義的建議。
署長王正義是上級領導,自己無計可施時,幫出主意,其實並不傷麵子。
如果這點子是羅中立或者胡令能想出來的,作為兩人上級的秦寶寶,無論如何麵子都掛不住。
林護士已顯出疲憊神色,抬眼看了一眼秦寶寶。
一個多小時,什麼也沒有問出來。秦寶寶麵色凝重,來回在審訊室踱步。
“審訊什麼時候結束?”林護士問。
秦寶寶斜眼瞅了一眼女人,冷哼一聲道:“什麼時候?也許明天,也許後天,誰知道呢?”
林護士低頭不語。
俄頃,望著秦寶寶的後背,眼珠子滴溜溜轉動。
秦寶寶突然轉身,神情恍然,道:“我讓同事從醫院帶了些營養液,和你給病人注射的是一樣的營養液,現在我讓同事拿過來,給你打一管,也許就能扛到明天。”
林護士一聽,眼裡閃過一絲恐懼,立即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一點也不困。一點兒也不困。”
秦寶寶皺了皺眉,冷笑道:“這和困不困沒關係,主要和你願不願意承認有關係。”
“沒有,沒有,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林護士惶恐不安。
“好吧。你既然還是不願意承認,我們就認為你給病人注射的藥物一定是營養液。”
秦寶寶對著門外喊叫一聲,“小胡,把你從醫院帶回來的營養液拿來,給林護士注射一管。她有些困乏,臉色也不好,需要補充一些營養。”
胡令能一身醫生打扮,手舉著針管,對著林護士道:“我是法醫,現在給你注射一管營養液。這是我從醫院裡取來的,和你給病人注射的營養液完全一樣。”
胡令能特彆強調一句,端著藥盤走到林護士跟前。
林護士戴著腳鐐和手銬無法動彈。
“打屁股針,還是直接掛吊瓶輸液?”胡令能在疑犯麵前皮了一下。
看到走上前來的胡令能,林護士本能地將身體往後縮。
“我看,還是打屁股針吧!”胡令能瞅了一眼女人豐滿的蜜桃臀,繼續道,“打針之前,讓我先幫你把褲子脫了。”
說著,將鹹豬手伸了上去。
胡令能從白色的盤子裡取出針管,將針頭對準了女人肉乎乎的注射部位。
疑犯的身體開始顫抖。
突然,一股尿騷味鑽入男人鼻孔,胡令能環顧四周,還在尋找騷味的來源。
顯然,女人被嚇尿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嗚嗚嗚,嗚嗚嗚……我什麼都說。”被嚇尿的女人哭了。
這世上沒有不怕死的。秦寶寶心說。
然後抬頭提醒趴在桌子上盯著女人屁股的羅中立道:“小羅,集中注意力,認真做好筆錄。”
林護士一邊哭訴,一邊述說。羅中立手中的筆,快速飛馳。
十分鐘時間,林護士將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完畢之後,秦寶寶看到女人的臉上,出現劇烈的情緒波動。
片刻沉默之後,臉頰上還掛著淚珠的美人,囁嚅地問:“我現在全部交代了,請問,我會判幾年?”
“假如病人被你注射的藥物毒死了,最多坐一年。”秦寶寶故意賣關子。
女人抬起憔悴的臉,用顫抖的聲音問:“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坐一年牢呢?”
“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殺了人,不需要坐那麼長時間的牢。隻需要等到秋後問斬就可以了。現在已經立秋了。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治安署集中行刑的日子。那些殺人犯,會在統一的時間,被處決。所以我說,病人如果被你注射的藥物毒死,你最多坐一年的牢,實際上不會超過三個月。”
女人低下頭,嗓音沙啞,神情恍惚道:“原來是這樣啊!”
秦寶寶目光一凜,衝著女人冷冷道:“你運氣不錯,提前被我們偵查到了。我們救了病人,也拯救了你。放心吧,你不會被槍決的,最多判十年。”
“十年?”女人露出驚愕的神情,很快,神情又沮喪起來,“十年?完了,全完了。我男人,一定會和我離婚的。他一定會帶著孩子離開這裡,到一個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的?完了,全完了……”
嗚嗚嗚,嗚嗚嗚……女人掩麵哭泣。
隔壁審訊室,依舊白牆、白燈、白桌子。
王正義走進來,問宋明公:“誰指使你殺人滅口的?”
“我沒有殺人,更不存在殺人滅口。我是醫生,給病人注射的是營養液。”宋明公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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