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扭頭,發現整條街道清冷異常。沒有一盞路燈,濕漉漉的地麵,反射著遠處車站的燈光。
男人感到頭皮有些發麻,心想,既然來了,總得試試。
推門,發現大門從裡麵關閉。扭頭,發現身後站著兩個男人。
胡令能一臉沮喪,雙手一攤:“我們剛才敲門,裡麵沒有任何反應。”
羅中立看到王海,臉色一沉,語氣態度並不友好:“你來這裡做什麼?”
“幫你們開門。”王海微微一笑,回敬一個輕蔑的眼神。
羅中立眉頭一皺,一臉不屑道:“你有那麼好心?”
“說實話,我隻是個高考落榜生。這件殺人案,和我王海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也不想參與到你負責的這件案子當中。”
王海表情誠懇,“但我和我的家人,最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戴著木偶麵具的女人,一直跪著求我,幫她伸冤報仇。如果我不幫她,她就不會從我的夢裡離開。”
“瞎扯,哪有一家人做同一個夢的事情?”
羅中立撇撇嘴,繼續道,“那是因為你買了一座凶宅,那裡陰森恐怖的氣場影響了你的睡眠。你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關於凶宅的故事,整座新灃城的人都知道,隻有你不知死活,買下了它。你不撞鬼,還會有誰撞鬼?”
羅中立的話,讓王海感到頭皮發麻,腳後跟疼。
但男人知道,這隻是人的心理在作祟。隻要為夢中的女人申冤報仇,這座宅子一定會恢複往日的生機。
好在到目前為止,隻有他和侯玉茹夢見過女鬼。女鬼也從未騷擾父母。
父母快樂的神情,良好的氣色,顯示他們過得很好。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連署長也不信。但你要知道,死者被殺的那天晚上,我是他的最後一個顧客,還和他聊了一會兒。有些信息,我不說,你們很難知道。”
“哦!”兩人的臉上同時流露出興趣。
沉默了兩秒,羅中立微微搖頭,依舊帶著不信任的神情質問:“這說明不了什麼?”
胡令能一聽,覺得王海說得有道理,拉了拉羅中立的胳膊,勸道:“多一個幫忙的人,不是什麼壞事。為了儘快破案,咱們要利用所有有價值的線索,也許王海提供的這些線索,就是咱們偵破案件,抓獲凶手的主線。”
羅中立對王海的印象不算差,甚至對小夥子的機智和勇敢,打心眼裡佩服。隻是因為王海和自己的暗戀女神走得太近,心生醋意。
殺人案,向來都是治安局、治安廳高度重視的刑事案件,羅中立自然感到壓力山大。
花若盛開,蝴蝶自來。
冷靜了半分鐘,羅中立還是覺得,與其與麵前的男人爭風吃醋,還不如想儘辦法,把案件偵破。
隻要偵破了案件,自己升職加薪的事情,不成問題。
王署長也答應自己,可以調回秦都治安局工作。有了治安局這樣更大的平台,找個心儀的老婆也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
想到這裡,羅中立釋然了。
主動伸出手,向王海表示友好:“對不起,剛才喝了點酒,話說得有些難聽,望見諒。”
“不是吧?是因為醋壇子打碎了的原因吧?”胡令能嘿嘿嘿調侃一句。
王海及時補充:“你放心,柳香香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之所以和秦科長走得比較近,也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你們知道,我是她的黑卡線人。”
羅中立笑笑,微微點頭道:“這門怎麼進?”
王海問:“你們剛才是怎麼敲門的?”
“就這樣。”胡令能伸出手,做了一敲門的動作。
“行了,彆搞怪了。”羅中立拍拍胡令能的肩膀,搖頭輕歎道,“剛才我們敲門,屋裡沒人答應。我們說,我們是治安署的人,來了解一些情況,好儘快找出凶手。結果,屋裡的燈,突然被人熄滅了。我們怎麼敲門,主人都不開!”
“這不符合常理。”王海低頭解釋。
“我們也覺得奇怪。”胡令能道,“按理說,家裡的男人被殺,女主人肯定要求治安署儘快破案,緝拿凶手。可女主人卻一反常態。”,聽說我們是治安署的人,就裝瘋賣傻,打罵我們,讓我們儘快歸還他男人屍體,好讓他男人早日入土為安。至於緝拿凶手,為他男人報仇的事,隻字未提。”
“那天,我和擦鞋匠聊天,就發現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由此可見,他老婆可能比擦鞋匠本人的故事還要精彩。”王海眯著眼,似有所思。
羅中立遲疑一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見治安署的人,還是有意阻撓我們,不讓我們調查凶手。如果是有意阻撓我們,那就說明這個殺人凶手她認識,而且很有可能和她關係密切。”
“情殺,仇殺,還是見財起意?”胡令能盯著羅中立的眼睛,問道。
王海凝望著風中飄蕩的花環,似有所悟道:“也許,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心機並不複雜。而操縱她的人,或者利用她的人,也許才是真正難以對付的高手。至於真相是什麼,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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