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鑽到郭薔薇炕上,和婦人恩恩愛愛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她以前的男人——範世豪。
郭薔薇不知所蹤,讓案子變得撲朔迷離。
治安署,王正義辦公室。
秦寶寶一身職業裝,端坐在署長身旁的靠背椅子上。
也許是製服太緊,也許是胸懷太重,壓得女人直不起腰。
女人隻好將身體緊挨著桌子,將它們搭在上麵,手握鋼筆,在麵前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羅中立和胡令能坐在女上司的左手邊,也在低頭做著記錄。
對麵坐著鳳鈺卿和他的兩個得力助手楊震廷和陳祥林。
三人並不負責這件案子,神情自然輕鬆很多。
鳳鈺卿麵前也擺著筆記本,但沒有打開。鋼筆還插在上衣口袋沒有拿出來。
楊震廷和陳祥林手裡各端著茶杯,盯著署長。
王海的身份隻是一名黑卡線人。作為“協警”,和帶編製的署警,同時坐在桌子上,參加正式會議,是不合適的。
於是,帥哥非常知趣,一進門,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喝茶看報紙。
翹著二郎腿,神態自若,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查看著會議桌上人們的表情。
王署長端著茶杯,抿一口,表情嚴肅,沉聲道:“種種跡象表明,郭薔薇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鳳鈺卿抬頭瞅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又將目光移向會議桌:“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郭薔薇是兩年前主動要求嫁給徐寧的。在這之前,徐寧都是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
楊震廷不解,扭頭問:“一個風韻十足的婦人,怎麼會嫁給一個腳有殘疾的擦鞋匠?”
王正義微笑頷首,語氣沉穩,問負責案件的羅中立:“小羅,說說你的看法?”
羅中立眉頭一皺,略作沉思,然後猛一抬頭,振振有詞,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定有詐。”
王正義嗬嗬一笑道:“怎麼妖,又怎麼詐啊?”
看羅中立低頭沉默,王正義又把話題拋給鳳鈺卿和秦寶寶。
“你們兩位領導,也可以發表發表意見。”
鳳鈺卿瞅了一眼遠處的男人,似乎在尋找幫助。
片刻,委婉道:“報告署長,關於這個答案,我還得再去走訪調查。”
秦寶寶及時跟了一句:“我也覺得命案重大。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王正義雙眸低垂,略感失望,然後抬頭,對喝茶看報紙的男人道:“王海,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王海目睹這一切,突然被署長提問,雖有些愕然,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男人將手裡的報紙放下,邁步走到會議桌前。
“坐下說話。”王正義伸手示意。
胡令能極有眼色,起身將王海放在茶幾上的茶杯端了過來。
秦寶寶嘴角含笑,聲音悅耳:“快說,我們都想聽聽你的意見?”
羅中立雖然心情不悅,但也極力克製,不讓壞情緒影響工作,影響自己在眾人麵前的形象。他很注意自己顧大局、識大體的個人形象。
王海站起來,向王署長及六位署警微微鞠躬,然後坐下,迎著大夥的目光,喟歎道:“這世上最了解女人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我想請問兩位領導,假如你們要嫁人,男人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滿足你們的需求?”
王海的問題,一下子激起所有男人的興趣。這不僅是羅中立想要知道的答案,更是在場所有男人想要知道的結果。
鳳鈺卿臉色一沉,送給王海一個漂亮的白眼:“說正事。”
秦寶寶俏臉微紅,盯著王海看了兩秒,心說:“當然要選像你這樣的男人啦!”
秦寶寶露出思考的神情,低頭不語。
王海賣完關子,頓了頓,侃侃而談:“從古到今,嫁給愛情的當然占據大多數。但像這麼美貌的婦人主動要求嫁給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殘疾人,顯然不是因為愛情。”
羅中立仰起頭,盯著遠處,神情不屑,心說,這不廢話嗎,誰不知道啊。需要你在這裡給我們普及愛情故事?
“那是因為什麼?”鳳鈺卿追問。
王海目光越過鳳鈺卿,看了一眼老男人。老男人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
“利。”王海手指輕扣了一下桌子,解釋道,“利益的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陳祥林撇撇嘴,賣弄起了學問,“看來這女人同樣為了利益。”
“可是,一個在火車站廣場擦鞋的瘸腿男人,有什麼利益可圖呢?”陳祥林及時拋出自己的問題。
“問得好!”王正義及時表揚,陳祥林一臉得意。
秦寶寶雙手托住臉蛋,神情像個小學生一樣。
其他人,或伸長脖子,或歪著腦袋,做耐心聽講狀。
王海繼續道:“昨晚,我和羅警官、胡警官一起,將死者徐寧的兩個孩子從家裡帶了出來。從孩子的嘴裡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沒有監護人的同意,帶孩子離開家是犯法行為。”陳祥林用本本主義,開始教育眼前的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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