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緊握拳頭,額頭青筋一直在跳。
“王正義,怎麼這麼磨嘰?”
老男人帶著手下剛踏進王家院子,就被蔡俊臣當頭嗬斥,“如果不是我們先來一步,罪犯早都跑了。”
“你……”鳳鈺卿鳳眼淩厲,狠狠瞪了一眼蔡俊臣。
王正義看了一眼鳳鈺卿,用眼神和男人婆交流:“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鳳鈺卿低頭,盯著王正義悄然後退一步。
蔡俊臣手一揮,身邊的持槍特戰隊員,紛紛後退,將現場交給了王正義。
蔡俊臣盯著王正義,對著他以及身後的署警,下命令:“給我搜!”
署警們沒一個人動。
蔡俊臣嘴巴都氣歪了。他手指著眾署警,道:“從今天起,我就是新灃縣治安署副署長,全麵主持治安署工作。誰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輕者,立刻給我走人,重者,給我蹲大牢去。”
男人婆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盯著蔡君臣,一枚一枚解開上衣扣子,脫掉上衣,一把甩了過去。
蔡俊臣被衣服擊中臉麵,正要發作,看到眾人捂嘴偷笑。
也跟著尬笑起來,聳聳肩膀,一臉無辜的樣子。
男人婆,又脫掉身上的背心,將牛皮背心和配槍,往蔡俊臣懷裡一塞,道:“對不起,不需要你讓我走人,老娘我自己會走。”
蔡俊臣神情愕然,表情複雜。
眾署警一臉關切,皆不敢言語。
王正義微微頷首,臉色平和。神情中透著憐愛,透著關切,又湧起一股敬佩。
穿雪白襯衫的男人婆,挺著高高聳立的胸脯,朗聲道:“王海是條漢子,是我最敬重的男人,也是我最好的異性朋友。”
“江湖險惡,保重,哥們,後會有期!”鳳鈺卿說完,轉身離去。
男人婆向前走了兩步,感覺少了什麼。
於是停下腳步,盯著製服褲子猶豫了五秒,最後將腿上的製服褲子脫了下來,一把甩到了地上。
女人穿著白襯衫,三角褲,陸戰靴,光著兩條大白長腿,在眾人的敬佩神色中,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停一下,停一下!”柳香香趕緊進屋,將自己背包裡的上衣和牛仔褲取出來,喊叫著朝外跑去。
剛一出門,就被鳳鈺卿拉住了胳膊:“趕快離開這裡。”
“為什麼?”柳香香撲閃著杏花大眼,一臉義氣道,“我不走,就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蠢貨!”鳳鈺卿一邊穿褲子,一邊罵道,“你倆都不會死的。但你要知道,你是王海的未婚妻,他們現在就是來找茬,抓王海的。抓了王海,你還逃得了嗎?聽我一句話,現在……立刻……馬上……迅速……離開這裡,這段時間,先不要和王海聯係。”
“我,我,我身上沒錢……”柳香香還想著回去取背包。
站在遠處的侯玉茹看到柳香香過來,趕緊將她拉向一邊,道:“我這裡有錢。三哥,你兜裡帶錢了沒有?”
“有的,有的。”馬三力急忙掏錢。
“快帶著柳香香去火車站,趕快送她離開新灃。”侯玉茹叮囑。
“哦,哦!”馬三力騎上二八大杠,扭頭對柳香香道,“快上車,我送你去車站。”
新官上任三把火。
蔡俊臣本想借著背後的特戰隊,給自己的下屬們來一個下馬威,在眾人麵前樹立自己的威嚴,沒想到,卻被一個模樣俊冷的女下屬,給將了一軍。
要是這幫治安署的署警,都像鳳鈺卿那樣,當場脫掉衣服,交還配槍,他這個新官,極有可能被自己的第一把火燒著屁股。
看署警們不動,蔡俊臣頭一甩,一幫農民工打扮的社會閒散人員,扛著鐵鍬,提著洋鎬,走進王家大院。
“你們不願意搜查,行,那就站在旁邊看著。”說完,手往背後一揮,道,“屋裡屋外,深挖三米,挖到贓物,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些當年在蕭尚仁所開的場子裡,幫忙看場子的人,一聽有賞,眼神頓時更加明亮,揮著著?頭,對著青石地麵,一頓狠砸。
“你們要乾什麼?”王壽山第一個衝上前來阻止。
老王年齡畢竟大了。兩位持槍特戰員,伸手將王壽山拉向一邊,任憑老頭怎麼掙紮,就是無法掙脫那兩雙有力的大手。
楊慧霞上前一步,伸手去拉老伴。不料,另外的特戰隊員,搶先一步,形成人牆,擋在老母親麵前。
王海的母親楊慧霞,雙手顫抖,要從人牆上衝過去。無奈,麵無表情的隊員,胳膊挽著胳膊,形成連環狀。
楊慧霞身子一軟,氣得當場暈過去。
“媽,媽……”王海大喊,伸手去扶母親。
兩位持槍特戰員,用槍擋在王海麵前,將他逼到牆角,用槍托,死死頂著男人的身體,使他無法動彈。
蔡俊臣望著躺在地上的楊慧霞,冷哼一聲道:“妨礙公務,給我把兩個老東西,抓起來。”
“放了我媽。你們他媽的,敢動我媽一根汗毛,我讓你們全都得去死。”王海怒目圓瞪,極力掙紮,第一次因為養母,失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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