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和樓道皆沒有燈,隻有樓梯窗口,反射著白雪微弱的銀光。
王海沒有說一句話,蔡俊臣自然也不知曉自己是被誰打了。
出拳的動作,凶悍的手法,猶如拳擊手一般。蔡俊臣口鼻流血,倉皇逃跑。
關上門,女人撲到王海懷裡,緊緊抱著眼前的小兄弟,哭得稀裡嘩啦。
要不是王海及時出手,今晚她肯定遭遇不測。
女人回憶剛才,感到萬分恐懼,雙手緊緊抱著王海,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著。
王海猶豫了五秒,伸出雙手,用力抱著女人的腰,讓她把頭埋在自己懷裡,希望女人能夠平複一下因驚嚇而崩潰的心情。
秦寶寶的身體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硬實,王海摟著女人的腰肢,和柳香香侯玉茹的身體沒什麼區彆,一樣的柔軟。
都是女人,都是水做的女人,怎麼可能因為當了署警,身體就變得剛硬了呢?王海腹誹。
秦寶寶的發絲光滑柔軟,發絲間散發著幽幽的香味,脖頸的熱汗將塗抹在臉上的護膚品的味道,完全激發了出來。
整個屋子都有甜香的味道,王海無法分辨,這味道到底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屋子本身就有的味道。
王海撫摸著秦寶寶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你沒有鑰匙,怎麼進的屋?”黑暗中,秦寶寶從王海的懷裡掙脫出來,問男人。
“這能難倒我嗎?”王海指了指窗戶道,“從窗戶爬進來的。”
“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鑽進我屋裡。你……”
“外麵太冷了,我穿的有點少。門外等了你半個小時,不見你人回來。剛鑽進屋,就聽見門外有人在哭,我一聽是你的聲音,心想是誰在欺負你。結果,剛一打開門,就碰到了這等事……”王海解釋道。
秦寶寶耳廓轉動,以她對蔡俊臣的了解,蔡俊臣會安排人返回這裡。
“你快離開這裡。”秦寶寶將黑色袋子塞到王海手裡道,“這是我給你買的內衣褲,洗澡的事情,到外麵去洗吧,快走,蔡俊臣的爪牙離這裡不會太遠。主子被打,那些狗仔們一定會過來抓捕你的”
王海關切問:“那你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能逃到哪裡去?硬著頭皮麵對吧,他們不會把我咋樣的。”秦寶寶神情沮喪。
“他再要欺負你怎麼辦?”王海拉著秦寶寶胳膊。
“人多對我而言,反而更安全。快走,快走……”秦寶寶正說著,外麵響起了嘈雜聲,不知小區樓上誰家的小狗被驚動,發出汪汪汪的叫聲。
“快走,他們過來了。”搖晃的手電筒的燈光朝這邊照射,蔡俊臣手下的人已經到了樓梯口。
速度太快了,這完全超出了王海的預料:“快從窗戶跳下去,這是你的自行車鑰匙,去車棚取車,快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狗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切,一隻叫,其它的狗也跟著一起叫。頓時,小區裡的狗叫聲此起彼伏,驚動了正在家裡吃晚飯的下班職工們。
人們紛紛穿上棉大衣,打著手電筒朝這邊跑過來。
就在治安署署警們衝進樓梯道的那一刻,王海跳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