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男人,之所以能夠戰勝野狼群,除了智慧,更多的還是靠勇氣。”
鳳鈺卿端起冒著熱氣的搪瓷缸子,喝著滾燙的雪水,評價道。
“這水真甘甜!”胡令能咂咂嘴,抿了一口熱水,道,“味道好極了。”
王海濃眉一揚,看向兩人,嗬嗬笑道:“這是真正的無根之水,沒有任何的汙染,喝起來,當然和那泉水一樣的味道。”
鳳鈺卿最先吃完火鍋,將筷子放到一邊,悄悄對王海道:“把你的背包拿過來。”
王海表情輕鬆,語氣溫柔道:“你需要什麼,我幫你拿。”
“我要……我要……”鳳鈺卿眉毛低垂,抿著嘴,不好意思將自己想要的東西說出口,“你把包拿過來,我自己找找。”
王海表情無奈,微微頷首,目光沉靜地望著女人。
女人一臉心思,王海和胡令能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猜不出來。
王海將包遞給鳳鈺卿。
女人舉著手電筒,在王海的包裡,仔細翻找著她想要的東西。
王海將屁股往胡令能跟前挪了挪,悄然給同伴打手勢,意思是鳳鈺卿作風如何,人品怎麼樣?
胡令能悄悄豎起大拇指,用手勢回答:鳳助理作風正派,人品過硬。
王海將嘴巴湊到胡令能耳邊,小聲嘀咕問:“她現在一臉嬌羞,是不是思春了?”
“思春?”胡令能瞪大小眼睛,一臉震驚,結結巴巴低語,“思……思什麼春?這不剛入冬,怎麼就思春了呢?”
“你小子彆用明白裝糊塗。”王海壓低聲線,悄然道,“今晚可隻有一頂帳篷。”
胡令能神秘一笑道:“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今晚你就大方一點,讓給我。我還從來沒有嘗過……什麼味道呢。”
“哈哈哈,哈哈哈……”王海大笑道,“果然經不起測試。老胡,我可告訴你。鳳助理可是咱倆的重點保護對象。我們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她要是在回秦都之前,少了一根頭發,咱倆都他麼是孬種!”
“你什麼意思?我說啥了,我想啥了?”胡令能一把將王海推開,像是被人掀開了被子似的,紅著臉質問道。
兩人的對話,鳳鈺卿早都聽見了。
女人喝了一杯熱水,吃了火鍋,現在的體力雖然恢複了不少,但仍然感到全身乏力。
沒有力氣,沒有心思想著和兩個男人鬥嘴較量。
因為她的下體,正在一滴一滴往外滲血。
再不及時用棉條紙巾吸附,真的就要血染“風采”了。
王海剛才的試探不是無意,而是有意為之。
從今天一整天的表現來看,胡令能對鳳鈺卿雖然心生好感,但真要讓他為女人犧牲時,卻不見得就會及時出手。
就像看到落水的親人一樣。
雖然都不會遊泳,但至親至愛的人,可能想都不想,就會勇敢地跳下水去。因為水裡的親人正在拚命掙紮。
可有些名義上的親人,雖然也捶胸頓足,哭喊呼救,但卻不願冒著生命危險下水救人。
親情是分等級和層次的,更何況同事和朋友。
在未來的幾天裡,王海已經預感到,他們三人可能要經曆比野狼群更加危險的事情。
能在山溝裡製造土炸彈謀取暴利的人,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
如果沒有舍身忘我的精神,眼前這個表麵看起來強大,實則和普通女人沒有太大區彆的女署警,真的可能要犧牲在這裡了。
這是王海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寧可完不成這次任務,他也不願意看到如此良善,如此義氣,如此凹凸有致的女人,香消玉殞在這茫茫雪山之中。
這是試探,更是提醒,他希望胡令能在關鍵時候,能助他一臂之力。
而不是選擇明哲保身,先走一步。
“你包裡什麼都沒有!”鳳鈺卿目光低垂,歎息一聲,將手裡的包往邊一推。
王海斜眼瞅了一眼敞著口的背包,看到塞得滿滿當當的食物,撇撇嘴,有些不服道:“我包裡什麼都有。”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本不想和男人爭辯,但看到王海盛氣淩人的樣子,便想殺殺他的威風:“我說沒有就沒有!”
王海放下手裡的筷子,貓著腰,走到女人跟前,伸手拍了拍還有些飽滿的背包,一臉不服道:“我再說一遍,我的背包裡什麼都有!你不信,我拿出來讓你們看看。”
士可殺,不可辱。
對於王海這樣的鋼鐵直男,他允許女人罵他不行,但絕不允許女人罵男人不行。
這就是王海的個性。
“剛才吃的烤餅、羊肉、白菜、蘿卜和水晶豆腐,咱就不說了。”王海一件一件往外掏東西。
一邊掏,一邊道,“軍刀一把,主要用來切肉。饅頭七個,主要用來充饑。”烏江榨菜七包,主要用來配合饅頭。感冒藥一盒,主要用來預防感冒。還有‘瀉立停’,主要用來治療拉稀等症狀。”
“喂喂喂……”胡令能端著碗,正用筷子在鍋裡夾菜,聽到“拉稀”兩個字,頓時感到胃酸湧脹,“能不能不要說這麼惡心的事情,我還沒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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