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山幫解散後,黑龍逵隱姓埋名。他神出鬼沒,不善交際,見到他的人也不知其真實姓名,隻知道他叫黑塔。從此以後,黑塔的外號便漸漸被人叫了起來。
為了掩藏真實的身份,黑龍逵也沒有反對。時間一長,後生們因其年長,為人義氣,從不欺負弱小,尊稱他為黑塔叔。
“我老了,沒有力氣去把整個山林搜查一遍。你們想去,也可以自己去……”黑塔目光冰冷,毫不在意陳金發的指責。
在他的眼裡,陳金發等人,連個屁都不算。
不是因為錢的原因,他是不會低三下四答應陳金發,為他看場子當保鏢的。
當保鏢不是為了防範人類,而是為了防範狼群和黑熊。
去年春天,一頭剛剛冬眠蘇醒的黑熊,闖進了靶場,咬死了兩隻狼狗和一頭馱運貨物的公驢。陳金發花重金請他過來,幫忙尋找黑熊。
結果從春找到冬,連根黑熊的毛都沒有見到,答應每月給的1000塊工資,也一直拖到現在沒有兌現。陳金發說到了年底,將工程款全部要回來後,一次性支付。
黑塔因為沒錢,也沒地方可去。扛著獵槍,每天在靶場附近轉悠轉悠,至少還有一日三餐可供享用。
遇到好日子,就像今天這樣,還有一口烈酒可以入喉。
黑塔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對製造和販賣土槍和土炸彈的陳金發,從骨子裡瞧不起。
對他“隻認錢,不認人”的嘴臉心生厭惡,對他昧著良心賺錢的做法感到不恥。
包括坐在陳金發身邊盜墓賊兼文物販子範世豪,也是正眼瞧不上。
人常說,五分錢難倒英雄漢。
黑塔沒有親人,也居無定所。這兩年,無依無靠的他,患有好幾種慢性病,不得已他才選擇替這夥賊人看場子,給自己攢點醫藥費和往後生活的錢。
要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他早把這幾個賊人乾掉了。
雖然陳金發剛才拍桌子的手夠硬氣的手,但拍完桌子後,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是治安局局警的配槍。”
“什麼?”範世豪嚇得站了起來,掀開窗簾往外張望。
隻見屋外,明月出深山,蒼茫雲朵間。
覆蓋著白雪的靜謐的群山,透著陣陣寒光。
男人從窗戶邊回來,雙手支撐著飯桌,問:“這兩人是局警?秦都來的?”
陳金發點點頭,有些生氣,又有些警惕,道:“要是把三個全部抓到,還好辦。大不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做掉。可現在漏掉了一個,就不好辦了……”
陳金發說完,冷眼掃視一圈,除了黑塔埋頭吃飯喝酒之外,其他人的臉上皆變得沉重起來。
“做掉局警,那可是死罪。”說完,二羊的身體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範世豪冷哼一聲道:“做了誰,隻要被抓住,都是死罪。”
“那現在怎麼辦?”陳金發身邊的幾個兄弟站了起來,去取靠在牆邊自己的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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