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鈺卿一看,裡麵是現鈔。根據厚實程度,女人推測每包大約有一萬塊。
“有些事情,隻能做,不能說。”王正義收斂起笑容,恢複了嚴肅的表情,“我本打算親自交給王海。現在看來,由你交給他,更為保險一些。”
“全部給他嗎,四萬塊?”鳳鈺卿快速將錢裝進兜裡。
“不,給他兩萬就可以,剩下的兩萬,你和胡令能一人一萬。”王正義道。
“你不給自己留一點?”鳳鈺卿問。
“隻要活著,有口飯吃,我就感到知足了。錢多錢少,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你們還都年輕,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記著,不要對任何人講。”
“明白。”鳳鈺卿道。
“你的配槍呢?”王正義臨走之前,問了一句女下屬。
“陳金發繳了我的槍,之後就放在餐桌上。昨晚,我和胡令能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但一無所獲。”鳳鈺卿搖搖頭。
“會不會被陳金發和他手下的那些人,私藏了?”王正義問。
“大概率不會。”鳳鈺卿道,“昨晚我們還有三條漏網之魚。”
“陳金發給我交代過了。說範世豪夫婦認出了你和胡令能,猜到昨晚治安署可能有行動。這個文物販子和治安署的人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警惕性極高,連夜跑了。在這一點上,陳金發確實不如他。”
“對不起,署長。”鳳鈺卿低頭,主動道歉,“還有韓達君,是被王海故意放跑的。我和胡令能當時被陳金發手裡的人,捆住了手腳,因此並沒有能力阻止他放人。”
“這不能怪他。放走韓達君,我想他自有考量,畢竟兩人還有柳香香,三者之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王正義輕歎一聲,接著道:“當然,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沒有王海拖延時間,你和胡令能……後果,我不敢想象。”
鳳鈺卿低頭,陷入長久思索中。
王正義深深看了鳳鈺卿一眼,正了正臉色,沉聲道:“範世豪夫妻有重大作案嫌疑。這裡的工作完成後,你們要第一時間回城,去抓捕兩人。他們帶著槍,極度危險。”
“是,署長!”鳳鈺卿鄭重地點點頭。
“王海呢,怎麼早上一起來,就沒見他人?”王正義問。
“我們起床的時候,他還沒有起來。我估計還在那個名叫菲兒的女人炕上睡覺呢。”
“胡鬨!他一個男人,怎麼能和女疑犯睡在一起。”王正義微微動容,催促道,“你趕緊過去,把他給我叫來,小心又惹出什麼事端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鳳鈺卿有些生王海的氣。
“為什麼?”王正義看了女下屬一眼,皺眉問。
“這貨,要是和那個風騷女人在房間乾那事,我豈不成了他眼中的仇人?”鳳鈺卿故意道。
“不會的。我了解王海的為人,他是個作風正派的人。”王正義道。
“署長,你叫我。”王海從菲兒的屋裡出來,聽胡令能說王正義叫他,心滿意足,屁顛屁顛地小跑著來到兩人麵前。
“你鑽到女人房裡乾什麼去了?”王正義一臉嚴肅問,“你知不知道,柳香香對你不分場合,拈花惹草的行為非常生氣。”
“哦!”王海莫名其妙,問,“你見我家女人了?她來了嗎,在哪裡?”
“我猜的。”王正義瞪了王海一眼。
“哦,那沒事了。嚇我一跳!”王海回答,“找我什麼事?”
“找你什麼事?”王正義重複了一句男人剛才的話,道,“想捶你兩拳!”
“王署長,你是了解我為人的。”王海走到老男人跟前,將懷裡的一遝錢,展示給男人看。
“你申請不來獎勵,我隻好自己豐衣足食了。”王海嬉皮笑臉道,“我從菲兒那裡借了點錢。”
“這麼多錢?”王正義道,“你個光杆司令,無妻無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要這麼多錢乾什麼?”
“我打算和香香利用寒假時間,去度個假。爬爬雪山,泡個溫泉,打個野戰……”
“你小子,活得比你爹瀟灑。我和你親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即便過年時,還在北山煤礦工地工作。這也是你母親執意要離開你父親的原因之一。”
又聽到有關父母的故事,王海神情激動,一臉期待問:“你還知道哪些和我父親母親有關的故事?”
王正義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沉默了十幾秒,緩緩道:“沒了,沒了……”
“呼”,王海吐出一口濁氣,平複了情緒,低聲問:“現在怎麼辦?”
“你該乾什麼,就去乾什麼?我無權給你下命令,也無權乾涉你的自由。但我有一點要提醒你,儘量隱藏自己的身份。能不拋頭露麵,儘量不要拋頭露麵。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操心。哦,對了,衛星電話,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王海猶豫了兩秒,大言不慚道:“丟了。昨天和你通完話,掉山溝裡了。也許野狼把它叼走了。”
王正義抿嘴一笑,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衛星電話,上麵有另外一部電話的準確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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