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令能卻心生羨慕,嘴裡悄然罵了一句:他麼的,這世界真他麼的不公平。有的人,既沒錢又沒工作,還坐過大牢,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成群結隊。像我這樣,名牌大學畢業,工作穩定,收入尚可,皮相也不差,卻沒有一個女人看得上我?
……
三人來到新灃火車站,看到了那位在月台巡邏的胖大姐。
胖大姐認識王正義,看老男人盯著自己看,茫然的眼裡立即有了亮光。
“王署長,是你啊,好久不見!”
“下午五點鐘左右,有沒有一個穿著西南少數民族服飾的年輕姑娘,從這裡下車?”
“有啊!”胖大姐嗬嗬一笑道,“那是一個巴族姑娘,名叫卓瑪。她問我,有沒有見到一個名叫王海的人。說他在車站接她。”
“接了嗎?”
“月台上倒是沒見到,我讓他到火車站那邊的廣場去看看。接旅客的人,一般都在那裡接人。”胖大姐手指著出口位置。
“人被接走了嗎?”王正義望著空無一人的廣場問胖大姐。
“接走了。”胖大姐回答。
“是個又黑又矮,滿臉油膩的小夥子。”胖大姐道。
“又黑又矮,滿臉油膩的小夥子?除了王海,陳剛外,誰還會接走一個來自西南山區巴族少女。”
王正義喃喃自語,心想,不會是被王海偷偷放走的韓達君吧?
突然之間,男人的心如一塊冰冷的石頭,瞬間沉到了深淵底部,眉頭顯出少見的大大的“川”字。
……
昨天晚上,王海將韓達君放走之後。
韓達君翻山越嶺,死裡逃生,終於回到了新灃縣城。
回南山鎮老家,換了身乾淨衣服,便又急匆匆趕往秦都。
到新灃火車站已是下午五點左右。
韓達君買了票,等待火車進站。
新灃是小站,絕大多數列車不停靠,隻有少量的慢車在新灃站停靠,下車的人也沒有幾個,多是些當地人。
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卓瑪,把著車門把手,從綠色車廂緩緩下來。
少女的皮膚呈現一種健康油亮的深麥色,頭發烏亮,梳著繁複的發辮,戴著簡單的銀飾發簪。
漢族鄉下女人,多數梳著馬尾辮,也有用紅頭繩梳兩條麻花辮子。
城裡的可愛少女有梳丸子頭的,青春活潑一點的,背後甩著披肩長發,成熟穩重或者上了年紀的,喜歡到發廊燙個波浪卷。
對於女人,韓達君的嗅覺和視覺優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