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巨響,臥室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穿著破爛棉襖,留著平頭,濃眉大眼的高個子男人出現在眼前。
男人瞪大眼睛,一臉仇恨,像雷神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韓達君眼前,著實將韓達君驚嚇出了一身冷汗。
韓達君反應迅速,一把抓起身邊的腰刀,就在刀子將要拔出的最後一刻,王海一個箭步衝到跟前,伸出大手,一把鎖住韓達君的喉嚨,另一隻手死死抓住握刀男人的手臂。
“啊!”韓達君的手臂被王海的大手捏得生疼,從喉嚨裡擠出一句痛苦的嘶吼。
王海背對著床頭的燈光,韓達君還沒有看清男人的臉,就被男人一記直拳,打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油膩的圓臉瞬間失去了光彩,變得渾濁不堪。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王海大罵道。
罵完,又一把抓起韓達君,舉起拳頭正打算再砸第二拳時,韓達君哭喪著臉求饒:“王海,饒了我。再打,我的命就沒了。求求你,看在香香的麵子上,饒了我這個雜種!”
沒骨氣的東西,求饒的速度比閃電還快。王海心裡罵完,舉起的拳頭停滯在了空中。
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還穿著內衣褲,王海猜測,女人並沒有受到韓達君的侵犯。
要是晚來半小時,或者一刻鐘,後果真不敢想象。
王海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將頭頂的拳頭,漸漸收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啪……”門外傳來楊震廷等人拍打大門的聲音,“王海,開門!王海,開門!不要衝動,不要衝動……”
王海是從彆墅的院牆翻進來的。除了臥室開著燈,書房和浴室的燈也亮著。男人隻好爬上大樹,從彆墅的三樓窗戶翻進了屋。
從小在鄉野長大,爬樹上房頂,這對王海和柳香香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從三樓的窗戶翻進彆墅,王海沿著樓梯走到一樓。在浴室發現了女人留下的蕾絲內衣後,便預感到情況不妙。
臥室的燈亮著,書房和浴室沒有人。人在臥室,毫無疑問。
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口,王海側耳傾聽。
他聽到了韓達君嘿嘿邪笑的聲音,聞到了女人身上所飄散出來的獨有的味道。
彈簧床咯吱一聲,發出令人心驚膽寒的聲音。
王海想都沒想,直接一腳將門踹開,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無法容忍。
韓達君光著身體,僅穿著紅色三角褲頭,跪在女人身邊,正在往下拽脫女人的裙子。
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紅藍相間的直筒裙子已經褪到了膝蓋處,兩條油亮的麥色長腿赫然露了出來……
無恥之徒!王海眼睛猩紅,對這種人渣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王海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一百八十多斤,對付個頭一米六二的“土肥圓”,綽綽有餘。
外麵的署警聽到了裡麵打鬥的聲音,尤其是韓達君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已經顯示其到了崩潰的邊緣。
楊震廷、陳祥林等署警,擔心懊惱的男人會將人打死,不停拍打著彆墅的大門,聲音急切道:“王海,開門,開門,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
王海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緩緩鬆開了韓達君的脖子。
男人的脖子上露出五條淤青,一臉痛苦地縮在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王海打開門,秦寶寶、鳳鈺卿、王正義、胡令能等魚貫而入。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讓我來。”胡令能推開鳳鈺卿和秦寶寶,道,“讓我打死這個雜種!”
“慢著!”王正義叫停了想在鳳鈺卿麵前展示自己“殺伐果斷”的個性特點的胡令能。
王海就是憑借著嫉惡如仇的個性,深得兩位女署警的賞識和喜愛。
胡令能是個瘦高個兒,雖然談不上弱不禁風,但和王海寬闊板直的身材相比,還是顯得單薄了一些。
因此,胡令能像“效顰”西施的東施那樣,刻意模仿王海的言行和舉止。男人顯然被王海成功圈粉,希望有著和王海一樣的霸氣和果敢。當然,這隻僅限於對付邪惡之人。
王正義及時叫住了要擠到牆角,暴揍韓達君的胡令能。
“先銬起來!”王正義命令。
“yessir!”胡令能皮了一下,惹得秦寶寶捂嘴偷笑。
鳳鈺卿卻斜眼瞟了胡令能一眼,胡令能知趣地退回到屋外。
幾個男人看卓瑪裸露著身體,分彆抓了抓頭發,扭頭退出了臥室。
王正義伸手,食指中指並攏,貼在卓瑪鼻孔位置,停頓了片刻,抬頭問韓達君:“你給卓瑪吃了什麼藥?”
韓達君顫抖著站起身,搖搖頭,回答:“沒……沒吃什麼藥……她說自己坐了五天的車,應該是睡著了……拍拍她的腦門,我估計她能醒……”
王正義鐵青著臉,對著韓達君冷哼一聲,又轉頭對門外的胡令能朗聲道:“胡警聽令!”
“到!”胡令能立正敬禮,挺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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