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鈺卿將法醫專用急救箱收拾完畢,頓時感到口渴。
問韓達君有沒有喝的東西,韓達君說書房裡有上好的“伊頓”紅茶。
鳳鈺卿取了一包,翻來覆去看了看,最終還是選擇放下。
然後,問韓達君還有沒有其他飲料。
韓達君想了一會兒道:“你看看紅木櫃子下麵,有沒有咖啡?”
鳳鈺卿在客廳紅木櫃子下麵的抽屜裡,找到了一罐還未開封的頂級咖啡。上麵全是英文字母,還在保質期內。
男人婆滿意地朝韓達君笑了笑,看眾人都在書房和浴室忙碌,便自顧自地衝了一杯咖啡。
女人翹著二郎腿,斜靠在客廳沙發位置,一邊看守著戴手銬的韓達君,一邊用鍍金的小長勺,悠悠地攪拌著還未化開的貓屎咖啡。
忙裡偷閒,鬨中取靜,男人婆是王正義手下署警裡極富個性的存在。她從不看彆人眼色行事,也從不屈服於任何人的威嚴。有著“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不羈和灑脫。唯獨在王海麵前,女人時不時地總要展示自己優雅柔美的樣子。
微胖女神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從不認為男人婆的好色指數,就在她之下。
她常在心裡念叨:這世界,一物降一物,那要看男人婆遇到誰了。
要是遇到胡令能、楊震廷和陳祥林他們,那肯定是男人婆樣子。
可要是和王海在一起,就是鄰家女孩的模樣。
呸,真作!我不喜歡做作的女人,特彆像鳳鈺卿這樣,外麵剛,裡麵軟的女人,更是令人討厭!
秦寶寶先是聞到咖啡的味道,又從鏡子的反光中,看到男人婆坐在沙發上,毫不顧忌他人,悠然地品著咖啡,心裡忍不住又吐槽一次。
卓瑪神情恍惚,情緒一直不穩。她從密室的鏡子中,看到秦寶寶騷騷地扭腰擺臀,欣賞自己的好身材時,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卓瑪生韓達君的氣,生自己的氣,還有一點生哥哥的氣。
回去後,這事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她自己的臉,還往哪裡擱?
王海暗中觀察,看小黑妹咬牙切齒,神情凶狠,不禁同情起她來,心裡替她罵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知道少女遭受了難以啟齒的羞辱,第一次出門,被人騙色,差點失身,作為一個不諳世事的巴族少女,她是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傷害她的男人。
這一點,的確跟柳香香很相似,性格剛烈,眼裡不容沙。
如果是侯玉茹,倒會顯得從容許多。倒不是說侯玉茹是個隨便的人,隻是女人經曆了太多更糟的事情,對於這種事情,已不那麼強烈反抗了。
王海看女人默默地從密室出來,便悄悄跟著她。
其他人依舊在密室的鏡子背後,看秦寶寶齜牙瞪眼,在鏡子前各種搞怪。
走到樓梯扶手韓達君跟前,卓瑪停下腳步,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韓達君抬頭張嘴,似乎要對卓瑪解釋什麼,卻不料卓瑪將一口濃痰從嘴裡吐出,正中韓達君鼻尖和上嘴唇位置。
韓達君雙手被銬在樓梯扶手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濃痰流進自己嘴裡。
“噗!”韓達君朝樓梯台階,吐了一口濃痰。
鳳鈺卿扭頭瞅了一眼韓達君,將沙發上的屁股,朝書房方向挪了挪,繼續眯著眼,手指捏著勺把,一臉陶醉地攪拌著貓屎咖啡。
王海看卓瑪進了臥室,以為她要關門,讓自己安靜片刻,於是漫不經心地在客廳轉悠,打量著彆墅客廳裡的家具擺設。
王海沒有想到的,關上門後不到兩分鐘,少女又不動聲色從裡麵出來。
卓瑪看了王海一眼,朝男人笑笑,又將掃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韓達君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卓瑪強顏歡笑,沒有逃過王海的眼睛。
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其實眼睛的餘光,一直在注視著韓達君和外族少女。
突然,卓瑪從背後抽出腰刀,對著韓達君前胸,猛地一刺。
從小在山裡長大,和奶奶哥哥一起,卓瑪過著半獵半農的生活,練就了其強健的體魄,和極為利索的動作。
女人神色陡然一沉,將手裡腰刀舉過頭頂,對著韓達君腦袋狠狠刺去。
韓達君嚇得臉色煞白,大叫一聲,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後縮。
雙手被銬在樓梯欄杆上,能躲開第一刀,但第二刀要躲開,除非像人猿泰山那樣敏捷。
說時遲,那時快,王海胳膊一橫,一把抓住已經舉過頭頂的腰刀。
這女人的勁可真大!王海心裡感慨一句,很快調整姿勢,將整個身體擋在韓達君和卓瑪之間。
“這事怪我,是我的錯。”王海目光冷峻,態度誠懇,“假如在北山靶場,我不放他,他也不會再回到秦都害人,更不會用迷藥迷倒你。”
卓瑪睜大美眸,麥色的臉皮抽搐著,鼻孔憤怒的氣息已吹到王海抓腰刀的手臂上。
男人的手在漸漸用力,女人握刀的手在漸漸遠離。
男人的眼睛死死盯著女人的雙瞳,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眼睛裡充滿的憤怒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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