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人大驚失色,求饒了半天,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局。
“我們不想坐牢,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想回家。”
“嗚嗚嗚,嗚嗚嗚……”
兩人哭得像個孩子。
看到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傷心欲絕。
王海再次將目光移向四位大學生,征求他們的意見。
畢竟都是學生,他們單純又善良,相互瞅了一眼,覺得自己也隻是受到了威脅和驚嚇,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於是問王海:“哥哥,我們聽您的。”
還沒等王海開口,鞋拔子臉男人和黑臉男人,又跪著爬向眾人。
鞋拔子臉自扇耳光。
“啪,啪,啪,啪……”連續多下,一是為了驅寒,二是為了自殘裝可憐。
“求求你們,饒了我這個狗東西吧,我是個混蛋,我是個流氓,我真他麼的不要臉,我一時糊塗,我鬼迷了心竅……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人還等我回家過年呢……”
“啪,啪,啪,啪……”又是連續的耳光聲。
“啪,啪,啪,啪……”
黑臉悍匪看樣學樣,也跟著鞋拔子臉一起,扇起了自己的耳光,邊扇便道:“我混蛋,我流氓,我不是人……”
看王海等人沉默,已經凍得快失去意識的黑臉男人,嗚嗚痛苦道:“我家裡有兩個小孩,我老母親常年臥病在床,我老父親身患多種疾病。他們在家等著我……等著我,帶錢回家過年,帶錢回家看病呢?”
兩人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算了,就饒了他們吧!”單純善良的陸瑤首先開口,搖了搖劉震的胳膊。
“我?算了,我也同意。”劉震點點頭,“咱們再聽聽他倆的意見。”
“我也同意。”艾嘉道,“算了,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也承認了錯誤。陳誠,咱們就饒了他們吧。再不讓他們生火將衣服烤乾,他們真的要凍死在這裡了。”
兩人聽到艾嘉和陸瑤替他們說話,又朝著兩位女生,頻頻磕頭。
“好吧,我同意。”陳誠將挽著他胳膊的艾嘉輕輕推開,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道,“希望你們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不準再害人。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一個法治的國家。無論是誰,觸犯了國家法律,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知道了,知道了。”黑臉悍匪手指頭已經凍得無法正常伸展,用儘全力點點頭。
“學會了,學會了,我們再也不敢觸碰法律了,再也不敢了。”鞋拔子臉男人跟著點頭。
“火柴給你們,可以!”王海徐徐道,“但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必須實話實話,如果有半個字是假的,今晚,你們就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好的,好的,隻要我們兄弟知道的,我們都說。”鞋拔子臉道。
“聽你們的口音,不像這裡的山民?”王海眼神淩厲,冷冷道。
“我們……”黑臉悍匪猶豫了兩秒,瞅了一眼同伴,道,“我們是護林員。”
“護林員?”王海微微搖頭,斟酌地開口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像是在夜場上班的保安?說難聽點,就是在秦都城,或者西京城娛樂場子,給老板看場子的打手?”
這……這怎麼可能?這人是誰,怎麼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們的身份?鞋拔子臉心說,警惕地看了黑臉同夥一眼。
黑臉男人微微搖頭,心想,他也隻是猜測,未必就能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
於是,哭喪著,道:“大哥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們的確是林場這邊新雇傭的護林員。我們以前都是下崗職工,今天冬天這邊招聘,我們剛過來一個月。”
王海悵然地點點頭,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
於是,板著臉,繼續道:“你們的胳膊,還有你們的前胸後背,都有紋身,一個有正式工作的人,即便紋身,也不可能這麼大麵積的紋身。”
王海生氣地朝遠處走了幾步,回頭,手指著水池中的男人,朗聲道:“你們剛才求饒時,雙手舉著。你以為我眼瞎啊!即便是晚上,借助這明亮的月光,我依然能夠看清楚你們的手掌和手臂。”
兩人故意麵麵相覷,又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一臉茫然。不知眼前的男人,是通過什麼手段,揭穿了他們真實的身份。
劉震和陳誠也是一臉疑惑,走過來,問:“大哥,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護林員?”
王海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越過他們,看了看兩個男生身後的女孩。問:“陸瑤的性格比較內向,而艾嘉的性格比較活潑,我說的對嗎?”
兩人點點頭,一臉震驚,表示認可。
“猜猜,我是怎麼知道的?”王海問他們。
“穿著打扮……”劉震搶先道。
陳誠補充:“還有神情語氣。”
“對呀!”王海對兩人道,“你們仔細看看他們的手掌和手指,就知道,他們平時,是不怎麼乾活的。哪有在工廠做工的人,還有林場的護林員,長著這麼白淨的手,連一個繭子也看不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