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嗬……”
兩人分彆對著對方大笑。
薑維發首先發話:“老王,你做事還是那麼小心謹慎,幾十年來一點都沒變啊!”
“小心使得萬年船嘛!”王正義走到離薑維發五米的地方,停下腳步道,“你除了毛發變花白了之外,其他的,似乎也沒變化啊?”
“我老了,不中用了。”薑維發道,“不過今天能見你一麵,我還是很高興的。”
“你當年不是一直對我恨之入骨!恨我槍殺了你的把兄弟;恨我一把火,燒了你的老巢;恨我將你積攢了半輩子的財富,沒收充了公……”
“老賊強奸女人,他該死。我的老巢被你一把火燒了,反而讓我無牽無掛,重新獲得了自由,這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薑維發道。
“可那些財富,是你半輩子的心血!”王正義道。
“是的。當時,對於你沒收了我的財富,將其充公,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但我在這二十年隱居山林的生活中,逐漸頓悟了。一個人過得開不開心,有時,真的跟財富的多少沒有關係。有一口果腹的食物,有一碗乾淨的水,再加上一個溫暖的窩棚,足夠了。”薑維發感慨道。
“你蝸居山林二十年,倒是參透了生活的真諦,不容易啊!”
王正義感慨,隨即,將目光朝四處掃視一眼,問:“你讓何老六假借報案,給我捎話,讓我三更半夜,到這裡來找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
“何老六?”薑維發將額前的頭發往兩側捋了捋,露出驚訝的神色,道,“你說那個打鬆子的何老六?”
王正義盯著滿臉臟兮兮的獅子頭,微微頷首。
薑維發低頭略一沉思,五秒後道:“兩個月前,我倒是在附近的鬆林裡見過他一麵。當時給了他一些山貨,讓他捎給你。並讓他給你捎話,說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希望咱們約個地方,見上一麵。但絕沒有假借什麼報案,並在這個時候約你。更何況,在這種地方見麵?既不符合我的性格,也不符合待客之道啊!”
王正義聽了薑維發的講述,臉色顯得越發凝重,喃喃道:“難道何老六在撒謊?”
“他為什麼要撒謊?他撒謊的目的是什麼?”身旁的胡令能也有此一問。
“兩個月前,我就讓何老六把那批山貨捎給你,想和你約個見麵的地方?”薑維發眉頭皺成“川”字,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並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來。
“他把我捎給你的山貨私自賣光,也就算了。但為什麼突然要約你到這種地方來?這裡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特彆是晚上……”薑維發捋了捋胡子,在原地徘徊思索。
“嘯……嘯……”薑維發背後的叢林,大腳怪發出“嘯”身。
聽到嘯聲的薑維發臉色大變:“阿魯,是阿魯……有危險!”
“砰……砰……”從薑維發背後傳來了兩聲槍響。
“快趴下!”喊話的人是王正義。
伸開雙臂,將王正義和胡令能撲倒,並壓在身下的人是薑維發。
“砰……砰……”
“砰……砰……”
“砰……砰……”
二樓的鳳鈺卿和埋伏在第八棟廢墟的楊、陳二人,分彆朝槍響的地方,各打了一梭子子彈。
突然,叢林裡竄出一隻身披紅毛的大腳怪。
這時,眾人才真正看清了這隻大腳怪的樣子。
是一個身高兩米五左右,體重有三百多斤的野人。
楊震廷和陳祥林手持突擊步槍,往叢林方向衝去。
薑維發脖子中了一槍,後背中了一槍,而被他撲倒在地的王正義和胡令能毫發無損。
看野人阿魯朝三人衝了過來,趴在二樓的鳳鈺卿飛身躍下,手持突擊步槍,將槍口對準了眼前的野人。
王海則手持砍刀,從樓梯飛身下樓。
“彆開槍,彆開槍……阿魯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嘴角流血的薑維發伸手朝鳳鈺卿大喊,“彆開槍,它不會傷害你的……”
鳳鈺卿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渾身是血的薑維發,野人阿魯像隻猿猴一樣,跑到獅子頭跟前,不停地捶打地麵,臉上顯出極其痛苦的神情。
薑維發的眼神,變得慈祥且明亮,他朝野人阿魯大聲道:“好孩子,快……快離開這裡……快藏起來……小心那些拿槍的混蛋……”
阿魯像是聽懂了薑維發的話,伸手在他的身上輕拍了一下,快速朝叢林的另外一側方向逃去。
“彆追了,小心叢林裡的陷阱。”王正義朝正往叢林方向追捕的楊震廷和陳祥林喊話。
兩分鐘後,兩人回來。
王正義手扶著薑維發道:“老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住哪裡,我們帶你過去。”
“我就住在剛才塌房的那棟彆墅。”薑維發道。
“還有沒有彆的地方?”王正義問。
“沒有了。我也隻有冬天,才蝸居在這裡。”薑維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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