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聽到聲音,回頭一望,是兩位老夥伴。
頓時鼻子一酸,一臉關切問:“你們不是回去了嗎,怎麼跟過來了?”
“撇下兄弟不管,不是我倆的風格。”馬三力故作輕鬆道。
林小娥眸光堅定,以同樣輕鬆平淡的語氣回複道:“幫人也是在幫已,救人也是在救己。你王海兄弟,都能做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為什麼要見死不救?”
說著,女人的眼窩裡淚花閃閃,很快,淚珠兒便從圓潤白淨的臉頰上滾落下來。看來女人對王海是動了真情。
“雖然我當年因一時糊塗,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我也並非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骨子裡,還是很善良的。從剛才冒死救鬼嬰,就能看出來。”馬三力擺擺手,感慨道,“就是偶爾會犯迷糊,在有些事情上,常因感情用事,失去了原則。幸虧遇到王海,否則,咱倆都成了那鬼嬰的營養餐了。”
“夠了,老馬!”對於老馬的調侃,王海悄然提醒。
林小娥想了想,後知後覺地點點頭,抿著嘴,不說話。
王海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小娥肩膀,以示安慰:“死不了,放心,大姐。”
正說著,林正英從村裡出來。
他能感受到活人氣息?那其它邪祟呢?王海心裡起了嘀咕,對林正英有了更多的懷疑。
“三位既然已經到了,怎麼不進來坐坐?”林正英麵相凶惡,態度依然和藹謙虛,看不出任何破綻。
“不了,我是來送玉扳指的。”王海從褲兜掏出扳指,遞給林正英道,“林前輩,這是你的東西,我一個活人,留著沒什麼用處。還是還給你吧。”
“你隻要能降服陳晚秋,我就有辦法讓她進入玉扳指中。你戴著玉扳指,可以終生奴役她。當然,白天不行,隻限晚上。”
王海笑笑道:“我不想降服任何人,也不想傷害任何人,更沒有一絲一毫要奴役彆人的意思。這種醜陋的封建時代的思想,已經不適合現代人的生活。現代人追求的是民主、平等與自由,人和人之間相處,最令人感到舒服的關係是彼此尊重、求同存異、和睦友善。”
“你說我醜陋,你說我這思想是封建時代的思想?”林正英對王海所說的話,有些生氣,臉上僅有的一顆小小的瓷白眼珠,露出凶扈之氣。
“你不但長得醜,思想也很醜,還有你百年前乾的那些事,更是醜陋之極!”馬三力的一句話,直接激怒了老鬼。
“百年前,有關我的事,你們都知道?”林正英微微往後看了一眼,似乎在等什麼人?
“你臭名昭著,為了保護自己老婆,竟將陳老板的女兒陳晚秋出賣,害得她被夫婿拋棄,即便她做了鬼,你都不放過她,還希望借王海之力,繼續奴役她,你的算盤打得精啊,老頭!”林小娥道。
“你胡說?”林正英否認。
王海冷哼一聲,悵然道:“林大姐,說得一點都沒錯。隻要我答應做陳晚秋的相公,並和她有一次肌膚相處。她就答應與我終身為伴,鑽進你贈給我的玉扳指中,到時候,你殺了我,拿走玉扳指,她就成了你夜夜折磨的對象。我說的對嗎?”
“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無話可說。”林正英冷冷道,“看在你為我製定一口上好的懸棺的份上,本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又回來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你想怎樣?”馬三力抽出板斧,指著林正英。
林小娥跟著掏出匕首,做出防守動作。
林正英腦袋一轉,張開嘴巴,露出滿嘴尖牙,一聲長長的嘶吼之後,嗓音竟然變得嘶啞凶厲:“進入懸棺村的活人,都是我們的食物!”
“哦!”馬三力渾身的汗毛瞬間炸了起來,林小娥更是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兩個男人身後。
三人看到,林正英身上的衣服正在一塊塊掉落,頭發如枯草一般,越來越長。眉毛變淺,眼窩深陷,身上原本還有的一絲肌肉漸漸往裡收縮,最後,變成僅包裹著一層青黑色皮膚的乾屍。
王海掏出木偶麵具,戴在臉上。白漆、紅唇、黑色眼眶的木偶麵具,本身自帶詭譎與神秘氣息。
一對一,林正英有勝算把握。但一對三,林正英就顯得心虛很多,突然看到王海戴著詭譎的麵具,它感受到了來自麵具的壓力,於是在王海抽刀動手之前,身體像彈簧一樣,往邊一跳,又如彈簧般,蹦跳著逃走了。
“他去叫人去了。”馬三力神色慌張,道,“啊,不,是叫另外的僵屍去了。”
“穩重情緒,不要讓他們覺得咱們害怕它們,而要讓它們害怕我們才對。”王海沉吟一下,喟歎道。
“我看他看到麵具後,有些懼怕。”林小娥拿出曾經扮鬼時所戴的麵具,問王海,“我要不要也把它戴上,嚇嚇它們?”
“哦!”剛戴上,馬三力就嚇了一跳,他立即轉身,跳到兩人身後三米外的地方,道,“你們倆,真夠嚇人的。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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