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哪兩件事?”潘銀蓮問。
“當我們進入第一進院子,遇到那堆恐怖的布偶時,你沒有將金步搖藏得更深,反而將它主動給了我。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潘銀蓮也想知道答案。
“你既想考驗我,又不想為難我,更不願意讓我在遇到危險時,吃虧。這是什麼心態?”王海將問題拋給眾人。
眾人瞪大疑惑的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新娘子的心態。”王海肯定道,“大家都結過婚,包括我在內。仔細想一想,結婚當天,最心疼新郎官的人是誰?”
“新娘子啊,這還用說嘛!”馬三力脫口而出,說出了所有人的答案。
“聰明!”王海給了老馬一句讚賞,道,“不愧是生意人出身。”
“如果是管家,或者是親戚,他們一定不會有這樣的心態,甚至還會變本加厲地惡搞新郎。而隻有新娘子,才會有既想為難一下新郎,又不想讓他太過難堪的複雜心情。畢竟現實社會中,也有結婚當天耍新郎耍得過了頭,新郎扭頭就走,或者牽著彆的女人離開的事情發生。”
“的確是這樣的。王海,你分析得太準確了,你真牛!”林小娥從不吝嗇她對眼前這位皮相極好,身材魁梧,頭腦靈活,一身正氣的男人的溢美之詞。
“那第二件事情呢?”潘銀蓮問。
“第二進院子裡,你懷裡抱著的那個孩子。”王海淡淡道,“你可以撒謊,說孩子是彆人的,但嬰兒是不會撒謊的。如果是陌生人抱他,他一定會大哭大鬨。”
馬三力反駁道:“潘小姐從小抱著他,也不是陌生人啊?”
“沒錯。可你見過哪家的大小姐,將自己的孩子一天到晚交給家裡的大管家帶的,而且這位大管家還是個弄槍弄棒的人!”
“哦,帶孩子的,要麼是奶媽,要麼是老婦。”馬三力恍然道。
“那孩子見到你,明顯要讓你抱,而且將腦袋不斷地往你的懷裡蹭。這說明什麼?說明孩子餓了,急切地想要母親給他喂奶。”
王海分析得頭頭是道,眾人紛紛點頭。
“還有?你怕鬼嬰傷著我,再一次將藏著的紅繡鞋主動拿了出來。這一切一切的動作,都在給我暗示,你是這個孩子的母親,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是新娘子陳晚秋。”
“厲害了,我的兄弟!”馬三力瞪大眼睛,一臉佩服道,“你乃當代福爾摩斯啊?”
“福爾摩斯是誰?”潘銀蓮問。
“是,是……是一款剛剛上市的發膠類產品,可以對頭發進行定型。”馬三力搪塞一句。
的確含有‘摩斯’二字,這生意人最不老實。林小娥心裡吐槽一句,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你比鬼還會唬人?切!
潘銀蓮低頭沉默,代燏環視一圈,淡淡道:“但我們從中也能看出,潘銀蓮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是的,是的。”潘銀蓮的眼睛猛地一亮,像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臉激動地盯著代燏。
“愛是給予,不是索取,更不值得用性命來換取。那些癡男怨女以犧牲生命的方式,換取愛情,都極其愚蠢。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答應柳香香,這輩子隻愛她一人。在我身邊的其他女人,都隻是過路煙雲,打聲招呼,聊上幾句,遇到困難,幫上一把,僅此而已。”
王海的一番愛情表白,令林小娥更加敬仰。
馬三力悄悄地給男人豎起大拇指,心說,好男人。哪個女人要是嫁給這貨,幸福一輩子。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馬三力對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女人發問。
代燏低頭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淡淡道:“你們三個已經失蹤快三天了。柳香香看到你留給她的紙條,產生了一種不祥之感。你要知道,女人的對某些事情的敏感程度,可能是男人的十倍都不止。”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王海微微頷首,表示同意,“我有時和某個女人在路邊說了幾句話,她都能通過我身上殘留的氣味,猜出對方的年齡和性格喜好,漂不漂亮,是城裡姑娘,還是鄉下妹子!”
“這麼厲害!”林小娥感慨一句。
王海苦笑。
待兩人說完,代燏繼續道:“再加上侯玉茹夢見了姚滿倉,在夢中,姚滿倉告訴侯玉茹,說有一個名叫陳晚秋的女人要害王海。”
“我絕沒有害王海的意思,我隻是……隻是很喜歡他,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愛上了他。我隻是希望他能永遠留在這裡,陪伴我……我太寂寞,太孤苦了!”說著,陳晚秋的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
“他是活人,你是死鬼。你要讓他留在這鬼宅永遠陪你,你還說絕沒有害他的意思。這話,也隻有鬼才會信!”林小娥斥責道。
“對不起,是我自私了。但我真的沒有要害王海的意思!”陳晚秋撇撇嘴,委屈道,“我真的沒有要害王海的意思,隻是愛情讓我衝昏了頭腦,讓我不顧他人感受,而隻考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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