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簷下它的同夥,也紛紛掉落下來。
那些寄居在鬼嬰身上的黑蜘蛛,失去了寄主的庇護,沿著牆壁,快速爬上屋頂,最後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擺脫黑絲束縛的僵屍殺手,回到苟傲來身邊。
重新集結隊伍,苟傲來與眾殺手再次站在陳致庸麵前。
它將柳刃插回刀鞘,活動了一下手臂。那乾枯瘦硬如鋼骨骷髏般的手臂,有著極強的殺傷力,看得人心驚膽顫。
但此刻,它卻沒有想要殺死對方的意思,一臉陰笑,對著陳致庸,囂張跋扈地喊道:
“沒想到吧,我苟傲來又回來了,你個老家夥,能拿我怎麼樣?”
走到陳致庸麵前,淫邪的笑容更甚。
一臉仇恨的陳致庸,氣得嘴唇顫抖,他手指著苟傲來,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狗東西,滾出我陳家大門!滾……”
“彆生氣,彆生氣,千萬彆生氣!我的嶽父大人,氣壞了身體,不劃算啊!”苟傲來嬉皮笑臉,“如果你能告訴我,陳家那批寶藏埋在哪裡?我就立馬帶著弟兄們離開這裡,還你一片安寧。”
陳致庸冷哼一聲,道:“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不告訴我?”
苟傲來嘴角上揚,冷冷道,“不告訴我的話,你就死定了!我將血洗懸棺村,將你和你宅子裡收留的這些孤魂野鬼,全部搗碎焚毀,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苟傲來露出尖牙,帶著威脅的語氣。
“我不明白,那些被風刮得到處飄飛的冥幣,還不夠你花麼?你一個死鬼,要活人的錢做什麼?”陳致庸用鄙視的目光,瞪了苟傲來一眼,問。
“飄飛的冥幣?我隻拿它來擦屁股。”
“暴殄天物的東西!”
“這你都不懂,還在外麵到處亂吹。你是天下第一富商,憑腦子賺錢?可你連錢都不會花,積攢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啊?”
苟傲來露出諷刺的神色道,“所以我說,你是個傻瓜,一輩子都是個守財奴。活著的時候,舍不得花錢,死了後,更舍不得花錢。你把那麼多錢帶進墳墓,不會花,有個屁用啊!”
高傲來露出得意笑容,繼續道,“我拿根金條,或者一包銀元,往那懸棺村附近的山崖下隨便一丟。隻要有一個人發現,就會引來一大群尋寶人。”
“他們會像瘋狗一樣,帶著各種各樣的金屬探測器,安營紮寨,在南山腹地搜尋陳家寶藏。這就相當於我擁有了一根魚竿,一隻魚餌。那些貪婪的活人們,就會源源不斷地上我的鉤……”
“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副官嗬嗬嗬地調侃一句。
“沒錯,看,連我的副官都懂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你這個老東西,怎麼就想不明白?”
“無恥之徒,喪心病狂之徒。”陳致庸忍不住破口大罵。
“罵得好,罵得妙!我的嶽父大人。”
苟傲來咧嘴獰笑,“雖然我和弟兄們,死了一百年了。但用這種釣魚的方式,我們依然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這都得感謝嶽父大人您,是您為眾多尋寶者,編織了一個發財的夢想,也在長達一百年的時間裡,為我們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新鮮食物。”
“啊,原來那些失蹤的活人,都是被你們采用這樣的方式,騙進懸棺村,齧噬掉的。你們真的禽獸不如。”
陳致庸一臉震驚,想到一百年來,那些到此次尋寶的人,都是因為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自責,愧疚,痛心,頓時湧上心頭。
啊!王海更是沒有想到,這些失蹤人口,竟然是這樣一種結局。
馬三力也心裡一驚,露出恐怖如斯的神色。
林小娥始終躲在王海身後,在這樣殺機四伏的時刻,她唯一信任的人除了王海,再無其他。
代燏站在一邊,戴著麵具一言不發。苟傲來對她並不感興趣,他要的是陳家價值連城的寶物,以及那個讓他朝思暮想,貌美如花的富家千金。
“你這個畜生,劊子手,簡直毫無人性。”陳致庸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苟傲來的半張臉,罵道。
“這都托了您老的福,百年來,我們才沒有餓著自己。現在,我們手裡的錢已經用光了,希望您老,啊,不,希望嶽父大人,能將藏寶的地方告訴我們。這樣,即便再過一千年,我們依然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幸福日子。”
“當然,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弟兄們給您留幾根骨頭啃一啃。把你那多年都吃素食的尖牙也磨一磨。”
“呸,我不稀罕。苟傲來,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這幫畜生,每天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原來是建立在剝奪他人生命的基礎上……天哪,你們這幫畜生,跟吸血鬼有什麼區彆?”
嗬嗬,嗬嗬——
苟傲來冷笑一聲。它身後的僵屍殺手,也跟著冷笑。
“我們本身就是吸血鬼。所以,對於你的辱罵,我們不但不生氣,反而感到很自豪。”
“終於……有人……欣賞我了!”
苟傲來獰笑著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僵屍殺手感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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