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秋,有著異於常人的精致外觀。水潤多情的眸子,透出冰雪聰明的一麵。鵝蛋臉,白皙豐腴,美豔至極,是富家小姐的標配臉型。
鵝黃色的綢衫,裁剪得恰到好處,繁複的羅裙下,穿著一雙繡工精美的紅繡鞋。渾身上下,散發著富貴之氣,又沒有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傲。
如此絕色可人的美嬌娘,問天下還有幾人?
苟傲來怎麼就將其拋棄?
王海理解不了,馬三力理解不了,林小娥也理解不了。
估計現在看到眼前光鮮亮麗的絕色女子,苟傲來也理解不了。
陳晚秋看了一眼眾人,又抬頭望著站在屋脊之上的鋼骨骷髏,緩緩開口,聲音冷脆:“苟傲來,我勸你下來,乖乖受死,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
苟傲來一個縱身,從屋脊躍下,站在陳晚秋麵前。
“秋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來接你回家的。”漆黑如墨的鋼骨骷髏,顯出兒女情長的一麵。
“接我回家?”陳晚秋冷哼一聲,“我的家,在哪裡?你接我回,哪兒的家?”
“秦都保安局,我們家老房子還在。現在雖然變成文物保護單位,但如果你能答應,跟我回去,我們依然可以住在那裡。白天,那裡有遊客參觀,但晚上,沒一個活人住在那裡。我們可以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一樣的瀟灑快樂。”
“你不是還有七個太太,和好幾個孩子,陪你嗎?”陳晚秋冷哼一聲。
“為接你回家,我將它們屍骨,由秦都公墓,全部搬到了懸棺村,這你是知道的。”
苟傲來伸出鋼骨手指,試圖往前再邁一步,但看到越來越多,手持刀叉獵戶,和提著農具的山民,打消了往前一步的想法。
陳晚秋冷哼道:“它們到這裡,全部帶著強烈的怨氣,將仇恨的矛頭,全部對準了我。我想,這不僅僅是它們的想法,也有你火上澆油的功勞吧。”
“我錯了,錯的很離譜,請你原諒。”
苟傲來抱拳道,“希望你能原諒我一次。跟我回家去,陳家的寶藏我一分不取。”
此時,祠堂外,各路人員集結完畢,有穿獸皮坎肩,舉著三角鋼叉的獵戶;有扛鐵鉤,背著繩索打鬆塔的山民、有提鐮刀,背著竹筐給牛羊割草的牧人;還有提著砍刀,肩上搭著繩子的樵夫。
二百多人的僵屍隊伍中,王海還看到拿著鑿子和鐵錘的石匠,石匠的後背,還背著一背簍石球。
扛著鋒利農具的農夫,和提著一把大錘的鐵匠,王海也注意到了。
二百多人集結在陳家鬼宅外,現在,祠堂前的廣場上,以及附近的村巷、街道全是僵屍。
陳晚秋將自己百年來所救助的死屍,全部喚醒。
沒有陳晚秋救助它們,將它們收屍於陳家鬼宅地穴。這些死屍,將永遠曝屍荒野,成為南山腹地四處流浪的孤魂野鬼。
這些被救助的僵屍,視陳致庸陳晚秋父女,為再生父母,對它們唯命是從。
現在陳晚秋有難,它們被召喚出來,帶著生前工具和武器,紛紛趕來支援。
雙方形成對峙之勢,王海等人站在一邊,倒像個看客。
片刻之後,冷脆的聲音再次響起:“活著的時候,我的確對你恨之入骨。死了之後,我便不再怨恨任何人。包括你在內,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可你卻帶著眾兄弟三番五次到這裡,裝神弄鬼,欺負良善,害死了多少誤入懸棺村的活人!你知罪嗎?”
苟傲來低頭不語,陳晚秋語言淩厲,繼續道:“我本想著,你能夠良心發現,自行了斷,結束這一切。你卻不知悔改,依然我行我素,今天若不取你的狗命,天理難容?給我上!”
苟傲來看到計劃失敗,隻好將頭抬起來,冷冷道:“臭婆娘,你若從我,我便放過你們。你若我不從我,我便將這裡夷為平地。你以為保安局的人,都是吃素的嗎?你們這些臭番薯和爛鳥蛋,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想要對付我,差太遠了。”
“狗東西,你不要太囂張,小心老子一錘敲碎你。”說話的是鐵匠,它提著一把大錘,朝苟傲來奔來。
“不要過去。”陳晚秋身後石匠提醒鐵匠,但為時已晚。
鐵匠舉著打鐵的鐵錘,衝過去,被苟傲來的鋼骨鐵爪一把抓住錘頭。
連人帶錘拉到麵前,鋼骨鐵爪一手抓著錘頭,另一手抓住了鐵匠的腦袋,一扭一提,乾枯無肉的腦袋,便被苟傲來揪了下來。
哢嚓——
苟傲來將鐵匠的屍骨踩在腳下,鐵錘地上一丟,對著陳晚秋身後眾僵屍,挑釁道:“誰還不服,上來送死。”
第二個衝上來的是石匠,他一手拿著鑿子,一手舉著鐵錘,衝到苟傲來不到三米距離,立即又停下腳步。
因為他自己手裡,無論鑿子還是錘子,都太短小了,和身高兩米多的鋼骨巨人相比,根本無法接近。
將鑿子和錘子丟在地上,石匠卸下後背背簍,取出裡麵石球。
抓起兩隻,朝苟傲來麵門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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