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回該匪兵長官尷尬了。它沒想到王海會答應。
“一箱‘元大頭’。”匪兵長官朗聲道。
“一箱‘元大頭’”,眾僵屍匪兵像鸚鵡學舌一樣,將長官的話重複一遍。
“沒有。”王海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你有什麼?”匪兵長官道。
“我有一把,可以將你們乾掉的手槍,還有幾顆可以將你們炸成碎片的炸彈。”
王海說著,露出了手裡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哈……”匪兵長官突然大笑,身後的僵屍們跟著一起笑。
待笑聲結束,穩了穩情緒道:“你早說嘛,沒有買路財,哥哥我有啊!”
說著,手一揮:“來人,把那箱子‘元大頭’,抬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匪兵,從屋子裡抬了一隻沉重的黑色皮箱子出來。
馬三力伸指頭敲了敲自己的腦殼,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鬼物想要乾什麼。
林小娥也感到震驚,怎麼鬼物都是這樣一個德性嗎?
王海露出輕鬆的神情,轉過身,看到身後兩位的表情,淡淡道:“人鬼殊途,鬼的世界,活人看不懂,是正常的。”
“這翻轉的,讓我已經摸不著腦殼了。”馬三力露出輕鬆的笑容。
“就是啊,怎麼會這樣?小心有詐!”林小娥提醒一句。
王海拍了拍背包的橘貓道:“這廝像睡神一樣,不會有事的。”
匪兵長官親自打開皮箱,裡麵裝了滿滿一箱子銀元。
它拿出三枚,分彆放在王海、馬三力和林小娥手上,嘿嘿一笑道:“驗驗貨,看看是不是真的?”
馬三力用手指夾住銀元,放在嘴巴上猛地一吹,銀元發出一聲奇妙的脆響。
老馬朝王海點點頭,道:“沒錯,是‘元大頭’。”
“這有啥用?”林小娥捏著一枚銀元,問老馬。
“傻瓜,這東西拿到古玩市場,能換不少鈔票。”
老馬用手捂著嘴巴,湊到林小娥耳邊道,“這箱子銀元,咱們要是能帶出去,下半輩子直接躺平了。”
“哦!”林小娥眼睛裡頓時亮光一閃。
“全是真的。”王海將馬三力、林小娥手裡的銀元接過來,放回到匪兵長官乾枯瘦硬的手心。
“剛才呢,是我和弟兄們跟你們開個玩笑。”
匪兵長官感慨一聲,道,“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待得久了,人難免會寂寞。如果自己不給自己找點樂子,大多會抑鬱的。”
“說得好。”王海及時誇獎一句。
“實話告訴你吧,這箱子銀元,是從陳致庸那裡奪來的。弟兄們將它帶到山上,也沒地方花,於是就將這箱子銀元埋在了土裡。”
“作為一名黨國的軍人,這輩子乾的最蠢的事情,就是沒有死在沙場上,而是一念之差,當了逃兵,做了山匪,還將陳致庸父女擄上山,乾了那缺德的事情……這都是報應啊!”
“你們每個人的脖子上,為什麼都要套一條皮帶?”
王海雖然心裡清楚,這些人都是被苟傲來的人絞死的,但他想確認一下,故此一問。
“苟傲來最早和我們是一夥兒的。我們將手裡的少量軍火槍械賣給他,他再賣給其他黑幫,甚至有些占山為王的土匪。我們賺錢,他也賺錢,而且比我們賺得更多。但連著幾次,他拿了我們的軍火槍械,仗著手下弟兄眾多,又有著保安局這個背景,還和軍方的某些高層,有密切接觸。所以,一直不肯結賬。我們忍無可忍,隻好綁架了他的未來嶽父和未婚妻。”
“苟傲來的確乾過這種有損黨國的買賣。”王海補充一句。
“誰能想到,我手下看管陳小姐的一個弟兄,見色起意,把陳晚秋小姐給……給……你懂得。”
“我懂,但沒我老馬哥懂!”王海調侃一句,朝馬三力笑笑。
馬三力眼睛陡然睜大,給了王海一個白眼,心說,臭小子,啥時候都不忘拿你老馬哥尋開心。
“當晚,我就槍殺了那個犯錯的弟兄。可誰知,半年後,陳小姐的肚子竟然大了……”
匪兵長官哀歎一聲,“我當時就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果然不出所料。根據我和苟傲來多年打交道,對他脾性的了解,他是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的。綁架他未婚妻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他那裡。他帶著三百多號人,攻占了‘一線天’。將我們全部槍殺,最後,解下我們的皮帶將我們掛在山腰的鬆樹上,臨走之前,還將我們所有人的‘小兄弟’給割掉喂了狗。”
“真夠殘忍的。”王海感慨一句。
“我們是逃兵,是這個國家和民族的罪人,也是該死之人。我們一錯再錯,最終將自己送上了不歸路,這是報應,我們認!”
王海微微頷首,道:“我想,這裡麵最為可憐的人,應該是陳晚秋小姐吧?”
“沒錯,是我們害死了陳晚秋小姐。我們是罪人。這箱東西,本身就是陳晚秋小姐家的。現在物歸原主,請把它帶走。”
說著,匪兵長官第一個跪了下來。
身後的眾兄弟,也跟著跪了下來。
“兄弟們,向陳晚秋小姐謝罪!”匪兵長官說完,第一個向王海磕頭。
“這怎麼回事?陳晚秋小姐在哪兒呢?”馬三力拉了拉王海的胳膊,悄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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