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雷鍵也跟著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不是王海那個雜種嗎?”在被椅子砸倒的瞬間,霍三雄看到了身材高大的黑影。
雷鍵皺眉分析道:“王海對柳筱筱一臉嫌棄,甚至恨之入骨。我不認為他會回來帶她離開。再說,王海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去,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我想他不會拋下自己心愛的女人,回來救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這在邏輯上不通啊!”
“可你剛才不是說,舉起椅子將你砸倒的黑影,看著像王海嗎?”霍三雄質問道。
“像歸像,但我無法確定就一定是他,也許還有彆人。比如柳筱筱的家人,或者她的情夫……”
雷鍵將窗戶關閉,忽然想起了村口的舞廳老板,“我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背影像是那個舞廳老板。今晚我就是從村口的舞廳,接她們過來的。那個老板聽到了汽車的喇叭聲,還出來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我認識。就是他,錯不了。”
“奇怪?”霍三雄摸了摸油膩的腦殼,觸碰到了紅腫的額頭,忍不住“嗯喲”呻吟了一下。
忽然赤著的腳踩到了一枚硬硬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在地上搜尋了半天,找到了兩發子彈。
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私藏槍械,還用槍械襲人……”
雷鍵眼神激動,道:“雄哥,有了這兩枚證據,我們就可以到縣治安署告他私藏槍械。隻要能從王海身上搜出那把手槍,讓那小子坐個幾年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兩人一前一後,在黑暗中被王海暴揍一頓,身上顯出多處淤青。
給個教訓就可以了。打死人,是要償命的。
王海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夥子,遇到不平事,雖然會拔刀相助,但相助,不等於非要把人打死。給個教訓,就可以了。
王海用椅子將兩人砸倒後,又連續揮拳頭砸了幾拳,算是給兩位姓柳的女人,出了一口惡氣。
惡氣出完,打開房門,男人揚長而去。
柳高升一直躲在五樓的牆角,看到房門打開,黑影離開,悄悄地溜到門口。
柳筱筱已將被子掀開,看到門口探出的光亮腦袋,急忙求救道:“高升哥,快救我。”
“哦,哦,哦!”
柳高升看柳筱筱被綁在床上無法掙脫,急忙上前幫其解開床單。
床邊躺著霍三雄,盥洗室躺著雷鍵。
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替她出的這口惡氣。渾身淤青的兩個男人雖有呼吸,但一動不動,柳筱筱嚇得拿起衣服,跟著柳高升急急忙忙逃離了現場。
……
新灃縣,治安署。
早上九點剛一上班,署長蔡俊臣的辦公室,就走進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
掀掉帽子的那一刻,蔡俊臣大吃一驚。
霍三雄額頭鼓起一個大包,外麵的皮膚成青紫色,纖薄透亮,裡麵的淤血明顯。眼睛浮腫,嘴角歪斜,整個腦袋腫得像豬頭。
雷鍵的臉倒沒那麼嚴重,但額頭和脖頸處的淤傷,顯示其來之前,被人狠狠捶打了一頓。
“你們二位,這是?”蔡俊臣看到兩人青紫色的豬頭臉,手指僵在半空中。
“彆提了,老弟!”霍三雄哀歎一聲,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哦呦!”腰子不小心碰到沙發背,霍三雄疼得直咧嘴。
“坐下說話,雷鍵兄弟!”蔡俊臣手指著沙發道。
雷鍵小心翼翼地彎腰坐下,一臉痛苦道:“蔡署長,我和雄哥在你的地盤上被人欺負了,你可得給我和雄哥,報仇啊!”
“那是必須的。”蔡俊臣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當兩人互相交替著講完昨晚的故事後,蔡俊臣信心滿滿的臉色,漸漸暗淡下來。
許久之後,他將手裡還未點燃的紙煙,摁在煙灰缸,一臉沉重地站了起來,背對著兩人,望著窗外。
“怎麼?這個名叫王海的人,很難對付嗎?”雷鍵跟著站了起來。
“打過幾次交道,確實很難對付。”對於眼前這個並不討人喜歡的富商,蔡俊臣本不想摻和這類事情。
說到底,這是一件偷狗不成,反被狗咬的普通案件。
可立案,也可以不立案。
自己錯在先,事情搞砸,吃了虧,反告對手回擊時出手太重。
蔡俊臣無比清楚,自己和賴昌盛從繁華的西京城來到這偏僻的山城小縣,是為了尋找百年前,華國首富陳致庸遺失的那些價值連城的財富的。
被他收買的林小娥,跟著王海深入南山腹地,甚至進了懸棺村,卻一無所獲。
林小娥將她所知曉的信息,選擇性地告訴了蔡俊臣。在和王海相處的那幾天,她見識了王海的善良和勇毅,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優秀的男人了。
彆說和其在一起生活,就是待了幾天,她都滿足了。因為她見識了一個優秀男人的品質。關於自己分到的黃金和銀元,她也隻字未提。
從昨晚和林小娥交談完畢,蔡俊臣連夜拜訪了賴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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