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本想著給鳳鈺卿打電話,請她帶著自己的手下趕來支援。
無奈,鳳鈺卿看到秦寶寶來電,選擇無視,和他的助手們一起,繼續小心翼翼地提取物證。
很快,王海的電話接通,在得知秦寶寶遇到危險時,王海很快離開了10號寓所。
“秦寶寶被歹人追擊,請求支援。”王海手舉電話,征求男人婆意見。
男人婆抬頭,斜睨王海一眼,輕哼道:“她車裡,坐了三個男人,還能擠得下你和我?”
王海無奈噘嘴。
鳳鈺卿露出不屑神色,道:“你先去看看情況,見了她,就說,我忙完手上的工作,隨後就到。”
話筒裡,秦寶寶的驚呼聲和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讓王海感到情況不妙。男人扒著樓梯扶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身下樓。
不會開車,看到樓前電線杆子上鎖著的二八大杠,男人熟練地撬開車鎖。
這是來時,胡令能馱鳳鈺卿的那輛二八大杠,裝著大蔥和芹菜的布袋子,還掛在車頭位置。
來不及多想,男人一個飛身,躍上車座,朝秦林街方向,飛速騎去。
寂靜的夜晚,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傳播到了五公裡外的地方。
王海朝著聲音方向,奮力踩踏著腳踏板。
滿頭大汗的男人看到一輛自卸式大卡車,橫停在了巷子口。
副駕駛玻璃窗半開著,一位戴著頭套,臉蒙黑布的男人,透過半開的玻璃窗,十分警惕地盯著小巷深處,似乎在等什麼人。
駕駛員與蒙麵男人有著同樣的裝扮,並以同樣的姿勢,注視著同樣的地方——那條深不見底的巷子。
借著巷口灰黃的路燈,王海看到了戴頭套,蒙著臉的黑衣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頓時感到兩人形跡可疑。
賊?在巷口放風?哪有開著重型卡車盜取財物的賊?
王海很快排除了兩人的盜賊身份。
一根黑乎乎的槍管,從駕駛室玻璃窗探出頭來。王海目光一凜,露出震驚神色。
很快,便被兩個歹人盯住了。
躲是躲不掉了。
王海假裝沒有看到駕駛室的持槍歹徒,繼續低頭盯著自行車前輪。
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在心裡將自己看作下夜班的工廠乾部。
王海放慢了騎行速度,搖頭晃腦,吹著五音不全的口哨,對擋在巷口的卡車選擇無視,繞過車頭,繼續吹著口哨,朝巷子深處騎去。
手無寸鐵,低頭不語,自顧自地騎著二八大杠,尤其是車頭上還掛著一白色的布袋子。袋子裡的大蔥和芹菜,跟著自行車的節奏,忽左忽右地搖擺著。
剛從車頭方向繞進小巷,大男孩便扯開嗓子,唱了起來:“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
“他麼的,我還以為是王正義的人,原來是個下夜班的工人。”副駕駛的蒙麵人,扯下臉上的黑布,顯然他被黑布捂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輛二八大杠看起來挺舊的,但他那身衣服,怎麼看著像個乾部?”駕駛席上的蒙麵歹徒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