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想當年,在秦都治安局的時候,王署長還是你的上級,怎麼,換了新主子,就不認老上級了?”
陳祥林繳了三人的槍械,並用手銬反銬住對手。
三人坐在地上,氣憤不已。
“署長,我和劉江、杜偉也是奉命行事,你和陳祥林這樣對我們,不怕蔡俊臣和餘天明他們,告你們嗎?”陳賀氣呼呼道。
王正義目光冷峻,瞅了一眼曾經的下屬,歎氣道:
“胡翰雄我都不怕,還會怕蔡俊臣和餘天明這兩個小赤佬?回去告訴他們,誰要是跟王海做對,就是跟整個北山七雄做對。”
“王海?”三人將目光同時轉向一旁的高個子男人。除了皮相極好,沒看出來這人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他是個流氓,在新灃縣頗有名氣,在村裡給寡婦挑水,在外麵給寡婦賺錢,晚上住在寡婦家。陳賀心裡吐槽,臉上顯出鄙睨的神色。
劉江冷哼一聲,質問王正義:“這種下三濫的人,留在世上有什麼用,值得你這樣護著他?你要知道,就因為王海,你不知得罪了多少上麵的人。又有多少人,要想辦法弄死你!”
“劉江,怎麼說話呢?王署長是你我曾經的上級。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對你我都像兒女一樣關心和照顧,你怎麼忘恩負義,這麼對署長說話?”陳祥林瞪大眼睛,質問劉江。
劉江嘴角一抽,一臉不服,罵罵咧咧道:
“跟王署長混了六年,連個科長都沒當上,工資也一分沒漲。隻知道工作,工作,工作,我他麼是人,我要養家糊口,我也想事業有成,受人尊敬。可王署長?哼,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整天他麼的,匡扶什麼正義?問問自己,有那能耐嗎?”
杜偉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緩緩道:
“署長,我們沒你那麼高尚,實話實說,就是因為我們以前是您的下屬,這次崗位調整的時候,才將我們從秦都治安局,調到了鳥不拉屎的新灃縣。工資也降了。蔡俊臣和餘天明當著我們三人的麵,給我們承諾,如果我們能將王海抓捕歸案,或者亂槍打死,我們就可以調回秦都治安局,甚至工資還有可能連升三級。”
陳賀點點頭,語氣也跟著緩和下來,道:“對不起,署長,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請您高抬貴手,念在我們共事多年的份上,讓我們將王海帶回去複命。”
聽到三人的吐槽話之後,王正義的神情愈發沉重。他微微點了點頭,對三人所說的事情表示認可。
“祥林,幫兄弟們把手銬打開。”
“這?”陳祥林有些猶豫。
“都是自家兄弟,都是為了養家糊口,他們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隻知道工作,從而忽視了兄弟們的感受。”
“哎!”陳祥林極不情願地用鑰匙打開了三人的手銬,並將手槍還給了他們。
“署長,後會有期。”陳賀接過手槍,取回手銬,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要離開。
“等一下。”王正義叫住了三人。
“還有什麼事?”陳賀問。
“祥林,你身上有沒有帶錢?”王正義問。
“隻有幾十塊。”陳祥林從衣兜裡摸出裝錢的皮夾子。
“我這有。”站在旁邊的王海道,“我身上還帶了一些錢。”
說著,王海取出背包,從裡麵摸出三本嶄新的紙幣,每本100張,一共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