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狗屍體裝進後備箱,三人駕車離開。
路上,坐在駕駛位置的陳祥林,分析道:
“這賊婆娘,在拖延時間。三天後,她極有可能逃到國外去了。如果那樣,我們就再也追不回她了。可,如果這三天,繼續追捕她,我們怎麼確保秦寶寶安全?”
“還有一種可能,三天後,她成功逃亡國外。為了報複我們,並沒有遵守承諾,而是選擇撕票。對於這種毫無人性的人,咱們見得也都不少。”楊震廷補充道。
王正義點燃一根華子,徐徐吸了一口,肯定道:“分析的都有道理,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行道樹,楊震廷若有所思:“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本來是貓,他們是老鼠。貓捉老鼠,他們應該四處逃竄才對。可狡猾的章雅,偏偏選擇了和咱們捉迷藏。”
陳祥林接話:“賊婆娘帶著一幫老鼠,躲在幽暗的地方,卻能清楚地看到處在明處的我們。也許,我們的一舉一動,早在她的監視之下。要知道,賊婆娘可有胡翰雄罩著。”
王正義伸手捏了捏眉心,分析道:“現在看來,他們完全掌握了我們的行蹤。”
“怎麼破局?”陳祥林問。
“回去問問王海,看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王正義將希望寄托在王海身上。
“王海可以嗎?他隻是個黑卡線人而已,根本就沒有偵破案件的經驗,問他,靠譜嗎?”陳祥林表示懷疑。
“他行嗎,領導。照你這麼說,連你都不如他。我覺得,他一個鄉下農民,憑什麼就能想到比我們更好的辦法?”
楊震廷癟癟嘴,不服氣道,“這方麵,你有三十年的經驗,而他,僅僅是一個剛入社會的毛頭小子,怎麼就能想到比你更好的辦法?”
王正義輕歎一聲,“經驗可以讓人少走彎路,但經驗也是把雙刃劍,讓人剛愎自用、讓人固步自封。”
陳祥林嗬嗬一笑,道:“王海這小子,的確討人歡喜,女人緣也極好。不過,我還是相信,這一切都是他那個當林業廳廳長的老爹給他的。”
“沒錯!”陳祥林接話,“鄭國詮不僅給了親兒子一副好皮囊,還暗地裡給了他諸多好處。比如那把性能極佳的手槍,還有那張可以無限透支消費的黑卡。不過這小子,好像並不知道那張黑卡真正的用途,隻是將它當作一張自由出入,可以用來裝比的門禁卡。領導,我還想多問一句?”
王正義道:“你問吧?”
“王海手裡的那張黑卡,能不能進治安廳大門?”
“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哪天閒得沒事的話,倒可以拿去試試。”
坐在後排座椅上的王正義,挺了挺腰板,提醒兩人道,“關於黑卡可以無限透支消費的事情,先不要告訴王海。另外,關於王海的身世,我們也不要在他麵前再提。”
過了大約五分鐘,陳祥林憋不住話,又問了王正義一句:
“領導,有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裡,沒敢問。今天,就咱們三個人,我能不能冒昧地問您一句?”
“什麼話?”
“您先答應我,我問完後,您如實回答,而且還不能生氣?”
“什麼話,這麼金貴?在你們幾個麵前,我好像從來沒隱瞞過什麼,一直都是敞開心扉,直抒胸臆的。什麼話,問了之後,還讓我彆生氣?嗬嗬嗬……我猜,一定想問我和鳳鈺卿她母親之間的事情。嗬嗬嗬,嗬嗬嗬……你問吧,我保證不生氣。”
“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王正義露出不解神色。
“你先保證不生氣。”
“好吧。我們雖然是同事,但這麼多年跟我一起出生入死,也算隔輩兄弟。我答應你,不生氣。這下總可以了吧!”
陳祥林不斷賣關子,激起了正要打盹的楊震廷興趣。他瞪大眼睛,已經猜到了陳祥林要問的問題,因為這個敏感的話題,他們幾個不止一次在私底下交流探討過。
“嗯……”陳祥林清理了一下嗓子,沉默了五六秒,終於鼓起勇氣。
“王海是不是您的親兒子?”
這句話,猶如一枚沉入深水的重磅炸彈,表麵上看,王正義的臉皮隻是抽搐了一下,但實際上,老頭的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又曆曆在目。
在足足沉默了一分鐘之後,王正義嗬嗬一笑道,“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我平時太過於關照他,你們倆嫉妒了嗎?”
“不僅僅是,還有他的神情氣質,包括長相,和你有神似之處。”陳祥林道。
“我們倆都是大帥哥。”王正義猛吸一口煙,將手裡的煙屁股塞進手邊的煙灰盒,望著窗外,像是回答兩人的問題,也像在自言自語。
“這世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就像男人眼裡的美女都長得差不多一樣,天下的帥哥,也都長得差不多。我和王海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是大哥鄭國詮的親兒子,是新灃縣南山鎮農民王壽山的養子,這是誰也不可否認的事實。以後,像這樣的話,就不要問了。也不要在背後議論這些事情。”
“嗯!”
“好的,領導!”
王正義補充道:“這些事情都和你們無關。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尤其牽扯到他人的身世和隱私,我們都不要去當一名令人厭惡的長舌男。”
“明白,領導。”
“領導您放一萬條心,今夜回城,也是閒來無事,聊個有關你和王海的八卦。您不願意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提這事。”
“很好,很好。”王正義點頭表示認可。
“領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您。當然,不是有關您和王海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是您和鳳鈺卿的母親之間的隱私。”陳祥林急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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