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阿魯手臂,王海再次跳上野人後背。
身高2米5,阿魯手臂一伸,抓住牆壁,連續幾次縱跳,從圍牆跳上房頂,從房頂又跳到樹梢。
兩人躲在樹上,聽到廠房那邊傳來嘈雜聲。
循聲望去,林小娥和馬三力,被麻繩五花大綁。馬仔們將砍刀架在兩人脖子上,正押解著往廠房裡走去。
“等一下。”王海認出帶頭的馬仔。
“二餅兄弟,等一下。”王海從阿魯身上下來,叮囑它快速離開,不要靠近那些手持武器的亡命之徒。
阿魯個頭再大,畢竟還隻是個孩子,一個心智並不成熟的野人,對人類社會的危險知之甚少。
一旦被不懷好意的人發現,關進鐵籠,全世界巡回展覽,阿魯將徹底失去自由,甚至,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聽到背後王海的聲音,馬仔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高個子男人。
看王海孤身一人,赤手空拳,手持器械的馬仔,竟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膀大腰圓,長著絡腮胡子的二餅,將手裡砍刀揮了揮,嗬嗬笑道:“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王海無奈搖頭,詭譎一笑,道:“嗯,今天你就見到啦。”
“小子,你找死!”手提狼牙棒,走路一拐一瘸的四餅,似乎想起了那晚被王小海戲謔的情景來。
他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瘦猴猴,道:“三弟,讓開,讓我砍死這個東西。”
“慢著,我不是來打架的。”王海大喝一聲,道:
“兄弟,我是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四餅反唇相譏,道,“你怕是來送死的吧。”
手一揮,對身後手持砍刀的馬仔道:“兄弟們,給我上。”
王海動作極快,從懷裡快速掏出手槍,朝四餅的瘸腿上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無聲射出。
帶著消音器,子彈出膛的一刻,被擊中膝蓋的四餅,慘叫一聲,抱著膝蓋,摔倒在地。
四餅被手槍擊中,身後的幾位馬仔見狀,先是一愣,繼而揮刀,朝王海撲來。
“砰,砰,砰,砰!”連續四槍,槍槍擊中馬仔們的膝蓋骨。
四人丟掉砍刀,抱著膝蓋,疼得在地上打滾。
“放了我朋友,要不然,你們會死得很慘。”王海將手槍對準了二餅。
二餅將手裡的狼牙棒在空中舞了舞,冷哼一聲。
“你以為這世上,隻有你有槍。”二餅扭頭,朝林小娥和馬三力方向看去。
兔女郎妖姬和黃毛三餅,各手持一把手槍,頂在林小娥和馬三力腦殼上。
二餅搖頭晃腦,一副痞氣神色,對著王海做了幾個鬼臉。
走到王海三米開外的地方,手指著自己的腦殼,道:“打,朝這兒打,我希望你對準點兒。”
看王海愣在原地,一臉驚悚,二餅更是肆無忌憚地嘲諷男人。
“你個鄉巴佬,真他麼損!那天晚上,裝神弄鬼,差點將我們兄弟三個凍死在野地裡。我們還沒來得及找你的麻煩,沒想到,你竟然找上門來了。你他麼吃了豹子膽!”
對於二餅的辱罵,王海並不在意,他強迫自己冷靜,從而尋找破局之策。在相互對峙了一分鐘後,王海冷哼一聲,懟道:
“我再說一遍,我是來救你們的。放了我朋友,我保證你們四肢完好地離開這裡。我的朋友,要是少一根毛,我一定讓你們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二餅不為所動,手指著王海繼續罵道:“你他麼就是個笑話。有種,你開槍,朝這兒打,對準點,爭取一槍蹦了我。我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爛命一條。可你就不一樣,還有林小娥和那個矮胖子……嗬嗬嗬,嗬嗬嗬!玩這種吃‘花生米’的遊戲,我玩得起,可你們三個玩不起!”
坐在地上,手捂著膝蓋的四餅,對二餅道:“老二,你還愣著乾嘛,拿刀砍了那廝,替兄弟我報仇。”
“王海,把槍放下。”妖姬將槍口頂在林小娥腦袋上。
“把槍放下,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放,我就崩了他。”說話的是染黃毛,戴耳釘的三餅。
“一、二、三!”三餅大聲喊道。
“你贏了。”王海將手槍慢慢地放在自己腳下。
“這就對了,乖孫子。”二餅嗬嗬笑道,“把手槍,給我踢過來。”
自己的朋友被彆人用槍頂著腦袋,王海稍不留神,就會使自己的兩位鐵杆命喪於此。
治安署查封了地下賭場,這些馬仔現在既無住處,又無收入,徹底淪為一群亡命之徒。
王海隻能將腳下的手槍踢給二餅。
二餅接過手槍,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露出得意神色。
“果然是把好槍,比我們在黑市上花大價買的進口貨,還要好。”說著,將槍口對準了王海的眉心位置。
“王海,你個雜種。是你讓我們弟兄失去了一切。這世上要是沒有了你,大嫂依然是我們的大嫂,賭場依然還在營業。我們這幫兄弟,吃飽喝足之後,現在正摟著婆娘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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