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告訴我和章雅直接的關係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或者署長您,和章雅是什麼關係?”王海並不想輕易告訴彆人太多信息,先賣了一個關子。
馬彪輕哼道:“我是受上麵人指示,暗中監視章雅。”
“上麵的人,該不會是胡翰雄吧?”王海猜測。
“大秦黑白兩道的人,沒有人不認識胡翰雄。但他並不認識我。我隻是受上司委派,在這裡保護沈月芬。啊,不,現在我們都應該叫她的真名章雅。”
“防止她被人暗殺。”王海猜測,仔細觀察馬彪的神色變化。
“不,她身邊的馬仔比我治安署的警探還多,而且個個身懷絕技,外人很難下手。”
“那你們存在的意義何在?”王海眉毛一揚,不解道。
馬彪看了一眼身邊的鄭龍和黃勝,道:“你們去彆墅區一趟,看那邊的業主還有什麼困難,需要咱們去解決?”
“明白。”
王海知道這是一句支開身邊人的話,等鄭龍和黃勝離開,馬彪抓住王海的手,壓低聲線悄然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正義雖然在新灃縣,但他的勢力範圍可絕不僅僅在新灃縣,身為署長,我們之間經常交換信息。你剛才告訴我的事情,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柳刃是真的,這把柳刃來自懸棺村也是真的。”王海道。
“但得到這把柳刃的細節未必就是真的。”馬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章雅曾求助於我,說有一個無相女鬼,一直在追殺她。我們曾在她所住的彆墅蹲守過幾個晚上,我們發現,她有很嚴重的夜遊症。”
“看來你們對她的了解比我多。”王海話鋒一轉,問,“你們知道她是個殺人惡魔,為什麼不拘捕她,還要違心去保護她?”
馬彪眼瞼低垂,神情漸漸沮喪,猛吸一口煙後,將還未燃儘的紙煙用手指掐滅:“奸臣擋道,誰敢?”
見王海抿嘴沉默,馬彪繼續道:“胡翰雄連大秦省省主席都不放在眼裡,像我和王正義這樣的治安署署長算什麼?在他的眼裡,我們連隻蚍蜉都不算。他多次警告我們,誰敢動她的女人一根毛,就是和他過不去。除非他死了。”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王海嘴角一揚,露出苦笑神色。十多秒後,沉聲道,“章雅死了,就在今天淩晨四點。”
“怎麼死的?”馬彪瞪大眼睛,神色慌張。
“自殺身亡。”
“在哪裡?”
“家具廠。”
“現場除了你,還有什麼人?”
“特戰隊一幫人。”
“特戰隊還好說,他們可以聲稱自己去解救人質,而你和你的同伴,將處於巨大的危險當中。”馬彪凝眉沉思,不自覺地又用手指捏了一根華子,叼在嘴裡,點燃。
王海搓了搓手指,分析道:“章雅是胡翰雄的情婦,他要是敢公開對我,就是想將自己包養情婦、開地下賭場等一杆子醜事,大白於天下。我想,胡翰雄沒那麼蠢?”
馬彪冷哼一聲道:“胡翰雄殺你這隻小柴雞,是不可能用宰牛刀的。總之,你要倍加小心。早在幾天前,我就已經得到風聲,新灃縣治安署那幫署警,告你私藏槍械,還持槍傷人。據說,人證物證都已掌握,你要小心,不要被這些人抓住。現在的新灃縣治安署,不是王正義能說了算的?”
“我不明白,你既然對我如此了解,為什麼一開始不把我抓起來,交給胡翰雄,然後領取賞金?”王海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當一個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他的路也就走到了儘頭。”馬彪站起來,感慨道,“胡翰雄之所以未將你定為他的捕獵目標,也許在他的眼裡,你還隻是隻蚍蜉而已。或者你是一隻他所認為的誘餌。當有一天,你真的有實力撼動他這棵大樹的時候,或者你這隻誘餌失去獵捕價值的時候,就是你和他魚死網破之日。”
“我們不會魚死網破的。我隻是一個來自鄉下的農民,根本沒有要動他根基的意思。遇到不平事,我也僅靠一己之力,幫個忙而已。我沒有驚天偉業的抱負,更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我隻想做個好人,做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如你所願。”馬彪將盤子裡的槍遞給王海,提醒道,“這是一把好槍,市麵上買不到,即便是軍方的高級將領,也未必能配備這麼高級的槍械。”
“我不懂槍,實不相瞞,我真的沒有看出來,這把槍到底有何與眾不同之處?”王海確實沒有發現這把槍有什麼過人之處。
“槍是武器,是用來殺人的。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用道它,也希望這把槍能在危難之中,救你性命。”
“看來你見過這把槍,而且好像對它的性能很了解?”王海從馬彪的眼神中讀出了額外的信息。
“有一年,我帶著弟兄們抓捕了一名敵特份子。城防軍魏司令獎勵我,邀請我和王正義等人一起共進晚餐。當時,我們還都在秦都治安局工作,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酒過三巡之後,魏司令向我們展示了他收藏的這把手槍,一會兒說是從國外進口的,一會兒又說從域外神秘人手裡購買的,最後又說,他做夢夢見外星人襲擊了他,早上醒來後,發現枕頭邊多了一把手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