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王海決定再次返回到嶽父母家,從他們那裡獲得一些有關老婆柳香香的信息,要比他盲目地尋找更加有效。
知女莫如父。
王海有預感,乾爹乾媽會給他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誰呀,誰在敲門?”
“乾媽,是我,王海。”
在丈夫麵前,賀芳梅毫不在意胸前恍眼的白鴿,她敞著短襖,掀開窗簾,隔著朦朧的磨砂玻璃,側耳聆聽外麵的動靜。
“是王海。”女人肯定道。
此刻,男人正眯著眼睛,斜靠在炕頭被子上,似乎剛才一瀉千裡的幸福感覺還沒有完全消散。
聽到來人是女婿,男人微閉的眼睛慢慢張開,似有所思地將目光停留在女人胸前。
沉默了五秒鐘後,點頭道:“我知道了。”
柳福海癡癡盯著女人,賀芳梅嘴角含笑,歪著腦袋,給了男人一個白眼。
男人收回目光,快速將指縫間還未燃儘的紙煙,掐滅在身旁的小鐵盒裡,坐直身體,開始穿衣服。
小鐵盒裡塞滿了煙頭,賀芳梅嫌棄地看了男人一眼,低頭開始扣夾襖的扣子。
“你穿好衣服先去開門,正好我有話要問他。”
賀芳梅一聽男人開始催促,忽地一下,掀開被窩,從男人的屁股底下,將自己大紅色褲衩拽出來,急急忙忙地套如雪似玉般的大長腿上。
柳福海極有眼色地,將炕頭的棕紅色緊身棉褲,遞給老婆。
看到風韻猶存的女人,將緊身棉褲穿出了大碼模特的感覺,男人嘴裡發出輕快的“嘖嘖”聲。
穿好棉褲,女人又在鏡子前,將頭發簡單梳理了幾下。
然後,用手捋直,扭動幾圈,將帶著少許銀絲的長發向上挽起,又盤在頭頂。
隨手從梳妝台,拿起女兒柳香香淘汰不要的發夾,將其夾緊。
雖然是鄉下人,但賀芳梅保養得很好。
年輕時,也算村花一枚。
如今五十多歲,卻比年輕時更有韻味,尤其豐乳豐臀的樣子,令熱炕上的老柳同誌,如入太虛幻境般,飄飄欲仙。
“好看嗎?”出臥室門前,賀芳梅朝正在穿衣服的丈夫回眸一笑。
“在女婿麵前,你收斂一點兒。沒看到女兒走時,氣呼呼的樣子嗎?”
“咚咚咚,咚咚咚……”
王海有些不耐煩,繼續敲門。他想,剛才後院公驢的叫聲,難道沒有將你們驚醒嗎?
“敲什麼敲?一大清早的,全村人都沒起床呢?”
賀芳梅在丈夫的提醒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於欺負女兒的女婿,變得不客氣起來。
“對不起,乾媽。昨天,香香和我連招呼都沒打,就一個人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很擔心她。”
“我們也沒見過她。”賀芳梅冷哼一聲道。
看嶽母不想搭理他的意思,王海直接把話挑明了。
“其實,我剛才已經進屋找了,可惜,她不在。”王海話裡有話,說完後,用眼角餘光查看嶽母臉色。
“吭,吭!”嶽母假裝咳嗽,伸手緊了緊外套棉襖,又回頭朝柳香香的臥室方向張望了一眼。
一連串的無意動作,都在掩飾臉上的尷尬和內心的惶恐。
“你,你剛才怎麼進屋的,都看到什麼了?”賀芳梅還是沒有忍住,一臉嫌棄地問道。
王海將翻牆入院的事情告訴了嶽母,隻提到在柳香香的臥室裡沒有找到他老婆,絕口不提從門縫中看到的春景。
那是腦殘的人,才乾的事情。
“以後回家,記著走大門,後牆外蜘蛛、老鼠、毒蟲、蠍子……哦,對了,昨天我在那裡撿柴火,還碰到了一條蛇,差點被那蛇咬了一口……”
這麼冷的天,你嘴裡說的那些動物,專門從冬眠中蘇醒過來,與我在那裡相會嗎?這真是隻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彆人!王海心裡吐槽道。
有時候,我們需要用魔法去打敗魔法,有時候,也需要用真誠去對待尷尬。
為緩解尷尬場麵,王海岔開話題:“你記得上一次,她和柳筱筱與人打麻將,不但欠人一屁股債,還差點連自己都搭進去。”
王海想讓嶽母配合自己,儘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而不是隱瞞實情,所以拋出了更多的信息猛料。
本來因為女兒的事情,對王海還有些生氣,但看到麵前滿身結滿白霜的男人,一臉真誠的樣子,賀芳梅的心,漸漸變軟了。
不光因為王、柳兩家是乾親,更因為王海現在是自己寶貝女兒柳香香的男人。
賀芳梅知道女婿有些本事,但他一不做工、二不耕種、三不經商,身上卻有著花不完的錢。尤其是年前,給他們的那些大金條,她一直懷疑是王海偷盜搶劫來的。忐忑不安的他們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女兒,在女兒再三保證下,他們才將信將疑地睡了幾晚上安穩覺。
但,賀芳梅心裡一直不踏實。
可她又一想到王壽山的為人,以及王家人的家教,還有從小看著長大的乾兒子,她又拿不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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