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溪和我一樣,都是秦都醫學院護理專業的學生。我雖然比她大兩歲,但她卻比我高一級。”
看王海默不作聲,柳香香蹙眉道:“她死的時候,上大二。”
“嗯!”王海鬆開柳香香,神色瞬間變得凝重,露出可惜的表情。
“他父親陸當歸說,女兒出事那天,先回了趟家,問他要了三十元錢,說是和同學一起出去玩。過完周末的星期二,大學才通知他,說他女兒失蹤了。”
“他父親有沒有說,女兒是和哪個同學一起出去玩的,去了哪裡?”王海有著縝密的思維,追問了一句。
“大學裡有同學說,是和她男朋友劉震。但也有人證明,劉震壓根就沒去,兩天時間,全泡在圖書館複習。當時,的確離期末考試隻剩一個禮拜了,而圖書館的圖書借閱登記信息裡,的確有劉震兩天都在圖書館借閱圖書的記錄。”
“他父親怎麼知道,那頂帶血的帳篷,就是他女兒的呢?”
“你忘了。上次,我們在野泉遊玩時,遇到了四個大學生,兩男兩女。兩個男孩,一個叫陳誠,另一個就叫劉震。”
在柳香香的提醒下,王海的大腦飛速旋轉。
他捏了捏下巴,露出恍然表情:“那個劉震,和你剛才說的陸南溪的男朋友劉震,是不是一個人?”
“是一個人。”柳香香肯定道。
“那兩個女孩叫什麼名字?”王海問。
“一個叫艾嘉、一個叫王瑤。不過,她們兩個都不是秦都醫學院的,而是秦都紡織學院學生。”
柳香香看了一眼木屋後麵黑魆魆的小樹林,轉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王海隻好跟著她。
“你忘了?”柳香香提醒道,“那天,王正義帶著他的部下,將死者遺物帶回新灃縣治安署,封存在了檔案櫃中。同時,貼出尋人啟事。”
“我有些印象。”王海點頭。
“可家在秦都的陸當歸,假如沒人告訴他的話,是不可能看到新灃縣治安署,門口電線杆子上的‘尋人啟示事’的。”
“按理說,王正義應該將尋人啟事的範圍擴大到整個秦都市才對。”王海忍不住吐槽了老王一句。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老王就是因為和秦都治安局局長尿不到一個壺裡,才被‘貶謫’到鳥不拉屎的新灃縣……即便他有這樣的想法,秦都治安局那邊也不會給他麵子。”王海皺眉分析道。
“陸當歸也這麼說。學院領導,當時陪著陸當歸,一起到秦都治安局報案。那邊一直讓他們等著。結果一等就是四個月。直到有人告訴他說,新灃縣治安署門口的電線杆子上,張貼有‘尋人啟事’。”柳香香複述陸當歸的話。
“新灃治安署這邊,應該是‘遺物認領’才對,而秦都治安局那邊,應該張貼尋人啟事。”
王海憤憤不平道,“這夥東西,根本就沒把這起殺人案,當回事。要是互相通個氣,也不至於到現在案子破不了。”
“陸當歸將從秦都治安署得到的信息,提供給了秦都治安局。你知道的,最近治安署不但換了署長,連王正義這個唯一替老百姓辦事的警探,也被胡翰雄手下的暗子給抓了。”
“你怎麼知道?”
“不是剛才你告訴我的嗎?”
“哦,我忘了。”
“你怎麼忘心這麼大?”
“我困得不行了。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你再困,也得讓我把話說完。”
“好吧,公主請繼續。”
“有人給陸當歸支招,說在這秦都城裡,也隻有你能幫他偵破女兒失蹤的迷案,還事情以真相?”
“他是高看我了。這案子,連治安署和治安局那幫職業蜀警都搞不定,我一個高考落榜生,泥腿子,怎麼就能幫他偵破女兒失蹤的迷案,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鬨笑話嗎?”
“你不是鴨子,人家也沒看錯人。你叫王海,是北山七雄之首,大名鼎鼎的鄭國詮的兒子,也是王正義的得意關門弟子,是一個神秘人重點培養的國之棟梁。”
“好家夥,我沒看出來,你比我還了解我。”王海瞪大好奇的眼睛,看著有些得意的柳香香。
“你身體的每一寸地方,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還有你的所想所思,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這世上,還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嗎?”
“所以,為了讓我答應你,幫陸當歸解開女兒失蹤的謎團,你故意聲東擊西,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給我講這個故事?”
王海說完,眼睛停留在女人臉上,看她反應。
“人不能隻為自己而活。就像剛才你我在水池裡一起戲水的快樂,終究還是淺層次的。高潮退卻,波瀾不驚。就像這鋪滿白雪的大地一樣,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王海微微頷首,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假如我說,我不同意呢?”王海忽然凝眉道。
“你一定會同意的。因為你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柳香香麵無表情,態度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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