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溫龍九目光一凜,隨即又故作鎮靜,重新坐回椅子上抽煙。
“是你?”張龍眸光一聚,冷冷問。
“就是他,是他用槍打傷了我倆。”趙虎手指王海,道。
隨即,兩人掏出手槍,一左一右,將槍口對準王海。
“砰,砰!”
三人均沒有想到,王海不是雙手舉起投降,而是以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拔出自己的手槍,朝兩人開槍。
子彈頭從槍膛裡飛出,進入消音器後,打在了兩人的左輪手槍槍身上。
“啪,啪!”
火星飛濺,子彈與槍身同時炸裂,零部件四散開來。
張龍趙虎根本來不及躲閃,炸裂的槍身零件,不但擊中了各自的臉頰,整個手臂被震得麻木不仁。
呼!
溫龍九猛地彎腰,一根槍管從頭頂飛過,瞬間,一身冷汗驚出。
好險,差點擊中腦殼。
男人驚魂未定,在確認安全之後,從桌子底下探出腦袋,看到自己最得力的兩位貼身保鏢,癱坐在地,手臂和臉頰被汙血塗滿,心裡頓時感到一陣寒涼。
就這?你們就這水平。還口口聲聲自稱是大秦省最能打的貼身保鏢,竟然不如鄉下來的一個泥腿子?
我大秦真的沒人了嗎?論拔槍的速度,王海說第二,你們能說自己是第一嗎?
溫龍九心中暗暗叫苦。
“來人,救命!”張龍朝門口大喊。
“慢著!”溫龍九及時製止道,“你不想活命了嗎?沒看到這廝,啊,不,王海先生是來談判的嗎?”
趙虎心領神會,立即附和道:“是,是的,王海先生本不會拔槍,是我們草率了,草率了,把朋友當成了敵人。”
張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點頭道:“對,對,對,瞧我這傻帽,好壞不分,美醜不辨。”
王海腹誹,果然都是老狐狸。
溫龍九微微頷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看著一臉殺氣的王海,心說:現在敵強我弱,稍不留神,就會死在這個亡命之徒槍下。
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和眼前這位法外狂徒鬥狠,不但沒有勝算,而且會死得很慘,甚至死得毫無意義。
王海心說,目前來看,下馬威還是管用的。至少,現在,他們正跟著我的節奏在走。
這幫人見多識廣,且心狠手辣,能爬上這個位子的,不但擁有豐富的“厚黑學”知識,而且擁有著,極其豐富的實戰經驗。我要是好言相勸,苦口婆心,他們反而會更加不在乎,直接呼叫外麵的值班人員,將我拷走,押我回秦都治安局大牢。
“你們到值班醫生那裡,包紮處理一下。”溫龍九掐滅手裡的雪茄,擺擺手道,“我和王海先生有話要說。”
“請坐!”溫龍九給了王海一個手勢。
“客氣!”王海收回手槍,微微欠身,坐在對麵。
“槍法很準啊!”
“從小玩彈弓,樹上的柿子和山梨,我都能根據小夥伴的要求,按照一定的順序打下來,而且能做到不傷果肉。”
溫龍九微微頷首,心說,我誇你尿得高,你竟然厚顏無恥地說,自己還沒怎麼使勁?什麼玩意兒啊!
“這是真本事。”
王海揚了揚眉毛,淡淡道:“無它,唯手熟爾!”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夜闖我辦公室,還打傷了我的兩個保鏢?”
“我也很好奇,你大半夜正和老婆洗鴛鴦浴,什麼事,讓你魂不守舍,重新回辦公室辦公?”
一聽這話,溫龍九立即站起身,手指著王海道:“你,你剛才,是不是到我家去了?”
“沒錯,我不但去了你家,還會了你的女兒和你正在浴缸泡澡的老婆。”
“你,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你女兒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送我一把金刀。”說著,王海從腰間拔出金刀,在男人麵前晃了晃,又插回了刀鞘。
“呼……”溫龍九輕輕呼氣,之後,手指著王海,嘴唇顫抖道,“你要是敢動我女兒半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我對她有一點非分之想,我早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王海冷哼一聲道,“溫嘉瑤是個難得一遇的,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可惜生在了你這種人家,也是悲哀啊!”
看王海沒有撒謊的意思,溫龍九話鋒一轉,問:“我老婆在浴缸洗澡,被你看見了?”
“我沒有占人便宜的意思,隻是路過你家浴室,不小心撞見了。”
“怪不得我老婆大喊流氓,原來是她在洗澡的時候,撞見你了。你說,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王海嗬嗬一笑道,“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從上到下,將她全身打量了一番。城裡的官太太和鄉下的野女人,就是不一樣。又白又嫩,又大又翹……”
“混蛋,你,你欺人太甚,我,我和你拚了。”說著,拉開抽屜,取出手槍,對著王海的腦殼就要開槍。
這次,王海不但沒有還擊,還嗬嗬笑道,“打,朝這打。最好一槍崩了我。如果殺了我,就能治好你女兒的抑鬱症,讓她放棄自殺的念頭,那就請您開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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