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新月如鉤。
窗簾被一陣冷風吹起,王海睜開惺忪的睡眼,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一輪新月,掛在天穹之中。
金光劃開沉沉夜色,凝成一個風華絕代的大家閨秀。她容貌端麗、明眸皓齒,兩頰線條勾勒出完美的臉型,膚如凝脂,瓊鼻精致小巧,紅唇薄而性感。
月光下,青絲和裙擺在微風中輕漾,側臉凝望著遠方,不慍不怒,宛若仙子。
王海伸手,看了看手腕上帶夜光的卡通手表:12:00。
真準時啊!男人感慨,抬頭再看,窗外除了如鐮刀般的新月,女鬼陳晚秋已不知去向。
這女人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說好的,需要的話,會摩挲玉扳指呼你出來。王海心裡吐槽道,沒呼喚你,是沒想著讓你出來。假如有一天,我跟心上人半夜在做運動,突然抬頭看到床頭站著一個女鬼,會不會一“激”,就再也“動”不了。
“咚咚咚,咚咚咚,出發了。”門外傳來秦寶寶的敲門聲。
三人收拾完畢,離開酒店。
秦寶寶腋下藏有配槍,王海除了那把快槍之外,還有玉扳指作為防身的武器。
看著馬三力毫無裝備,男人再次將柳刃遞給同伴。
“拿著防身用。”
“這是不是太小了?”老馬一臉嫌棄。
“砍刀和長斧,你能提著去逛街嗎?”王海反問一句。
馬三力聳聳肩,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
看了一眼身材一級棒的高級警探,馬三力問道:“現在,我們去哪裡找滾刀肉他們?”
秦寶寶抿嘴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
“當然去他的老巢。”
“你知道滾刀肉的老巢?”王海凝眸注視著前麵的路,問。
“連罪犯的老巢都找不到,我還怎麼做警探?”秦寶寶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男人,道,
“跟我走。”秦寶寶先走一步,”滾刀肉和他的手下紅眼水鬼、九把飛刀,還有那個喜歡將內衣外穿的女人,就藏在鬼門縣鬼門鎮的一處民宅裡。我們走過去,大概也就半小時時間。”
聽到秦寶寶那句“還有那個喜歡將內衣外穿的女人”時,馬三力眼睛陡然一亮,道:
“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
“這女人很早就輟學了,聽說被男朋友賣到了酒吧,是滾刀肉的姘頭,外號啵啵基尼。沒什麼戰鬥力,不過,床上功夫一流。”王海沒怎麼篩除信息,而是將陳晚秋提供的情報,和盤托出。
突然,他就感到腰子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原來,有人操控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在他的腰部掐了一下。
“王海,你果然是情場高手,關於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竟然如此了解。快說,你在外麵晃蕩這些年,到底睡過多少女人?”
“老馬,我有幾個女人,你心裡不清楚嗎?”
“不清楚,我真不清楚。”馬三力沒給王海麵子,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複雜表情。
走在前麵的秦寶寶停下腳步,好奇地問:“我和老馬都有同樣的問題,這個女人,你我都不曾打過交道,你怎麼對她如此了解?”
“彆看我是個來自鄉下的農民,在有些事情上,我也有自己的線人。”王海神秘一笑,不再繼續。
秦寶寶走著走著停下腳步,目光注視著前麵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穿黑衣、戴黑色頭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秦寶寶眼睛瞬間一亮,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秦科長的線人來了,我們過去。”王海朝馬三力一甩頭,示意他跟過去。
“線人?這鬼地方,也有秦科長的線人?”馬三力像挨了一個大逼兜,一臉懵逼。
正凝眉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看到身材曼妙的女人掀開頭巾,那一刻,馬三力驚悚得眼珠子都要被擠出來。
女人寒光四射的神色,早已變得柔和溫情,似鄰家大姐一般麵色溫潤,一臉平靜。
“旗袍三嫂?”
王海認出了女人,既感到意外,又覺在情理之中。
“她,她是你的線人?”王海手指著旗袍三嫂,問。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秦寶寶淺淺一笑,將王海拉向一邊,低聲道,
“三嫂是個可憐的女人。從小無父無母,又被男人家暴。一次男人喝醉酒後,要和她行房。她沒有同意,男人揮刀刺她,結果,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倒地的瞬間,刀尖刺中了自己的心臟。三嫂報警後,我和楊震廷、陳祥林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排除了刑事案件,將這起死亡事件定性為意外傷亡。無依無靠的三嫂,後來到酒吧做了陪酒女。看我經常出入酒吧查案,為了報答我,於是答應,願意做我的線人。”
“看來,旗袍三嫂不像外麵傳的那麼狠毒!”王海喃喃自語道。
“你錯了。”秦寶寶糾正道,“長期在夜店混的人,尤其像旗袍三嫂這樣橫著走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她們身上有數不清的故事,而每一個故事,作為正常人,你我都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記著,鄉下人,萬物不為我所有,但皆可以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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