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中立哭訴道:
“沒錯,沒錯,你說的沒錯,你說的都對。是胡翰雄安排人,放的我。其實,我潛伏在上港,表麵看,是在做蔡俊臣……啊,不……是胡翰雄的臥底。其實,我也有苦衷的。我想除了你,沒有人理解我。可現在,連你也不理解我。”
看秦寶寶無動於衷,羅中立繼續哭訴道:“其實,我潛伏在這裡,是在想辦法拯救王正義啊。你知道的,王正義是咱們的老領導,他老人家一直待咱們不薄。胡翰雄那個王八羔子,一直和咱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你知道,他和咱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還在替他做事。殘害自己人。”秦寶寶氣得將貝齒咬得咯吱響,繼續罵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臉說,他老人家一直待咱們不薄。”
羅中立低頭不語。
秦寶寶看著那張曾經陽光樸素,現在卻無比油膩的臉,秦寶寶怒斥道:
“可你卻辜負了老王的信任,辜負我……不但一步步將我引到上港,而且作為誘餌,還想借灰幫之手殺王海,甚至連同我也一起乾掉。你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我該死,我該死。可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啊。不約你來上港,我們能見麵嗎?”羅中立道。
“你不該這麼做。”秦寶寶一臉痛苦地搖了搖頭。
麵對毫發無損的女人,羅中立停頓了十幾秒,試探問:“那,王海死了嗎?”
“你應該先問問,我死了嗎?”秦寶寶滿眼含淚駁斥道。
“對不起,這些日子,我的確對你關心不夠。可我現在的身份是線人,得聽從官家的安排。不能隨意和你聯係。你知道的,你現在的身份是秦都治安局高級警探。因為你特殊的身份,他們也時刻在防我。”
“我不需要你關心。你做好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
“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謝天謝地,除掉王海,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秦寶寶盯著男人,心說,這東西還不知道王海還活著。
且與他繼續糾纏,看能不能再套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心說完,秦寶寶繼續道:“除掉王海,難道比我更重要嗎。你想想,四個灰幫分子,加上錢家叔侄,一共六個人。那麼狹小的空間,那麼多支槍。作為一名署警,你難道不知道,子彈是不長眼的嗎?萬一沒有射中王海,將我一槍打死了,該怎麼辦呀?”
“放心。這次行動,我早已做了周密部署。他們不會對你開槍的。”
“怎麼會呢?”
“因此出發前,我已經將你的照片給他們看了。他們都認得你。不會違背我的意願,也不敢違背我的意願。”
“為什麼?他們有那麼聽話嗎?”秦寶寶問。
“因為我是他們的頭。這些人都有案底,隨時都有可能被抓去坐牢。是因為,我替他們做了擔保,才被官家提前釋放,做我的手下。等事情完成後,他們拿了賞金。願意跟我乾的,繼續乾大票,掙大錢。不願意給我乾的,拿錢可以回家蓋房娶老婆了。寶寶,我之所以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些事情,其實都是為了你。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什麼事都願意替你坐。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絕無二心。”
盯著已經陷入到喪心病狂狀態下的男人,秦寶寶要死的心,都有了。
漸漸地,她的腦海中,再次出現當時的場景:
打開暗門的四個灰幫分子,朝王海連開數槍後,快速逃離了現場。
他們以為王海死了。
以為旗袍三嫂用一件披肩將四人罩住,是下意識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