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瑤默默地盯著許開嶺的臉,看到他長滿麻子的皮肉抽搐了幾下,道:
“父親將希望寄托在許先生身上。”
溫嘉瑤聲音極小,許開嶺似乎沒聽見,他看完信,將信拍在桌子上,惱怒道:
“胡翰雄真他麼的絕情啊,這是要將我們往死裡整。”
“許先生,能說具體點嗎?”
許開嶺將目光從王海臉上移到,撲閃著卡姿蘭大眼睛的溫嘉瑤身上,長舒一口氣,
道:“我以為將我的紅樓彆墅圍困,二十四小時監督我的,是橋山五虎的後人。沒想到,竟然是胡翰雄手下的灰幫。他奶奶的。”
王海以為許開嶺會非常痛快地同意出山救王正義,卻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王正義被胡翰雄抓住把柄,打入死牢,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你父親來信,也希望我能出手挽救王正義。可我現在,無權無勢,身邊的弟兄們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除了保姆陳香,廚娘翠花,就隻剩老七還在身邊。”
王海看許開嶺有些猶豫,補充道:“先生說的沒錯。二十多年,先生都沒有離開過北山,與灰白兩道的人,也很少再來往。但,我想,即便先生已經隱居在此多年,但該來的還是來了。躲是躲不過去的。”
手裡拿著一隻大燒餅的李長庚走進來,說道:
“三哥,王海說得沒錯。該來的其實已經來了。你難道沒有發現,紅樓彆墅被這幫龜孫二十四小時監控。這些人,甚至改變了民用高壓電塔的走向,說什麼不占用農田的狗屁話,專門拐了個大彎,非要把百米高的電塔,安置在紅樓四周,那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攝像頭,我看,至少有二十個。這不明顯,對你實施監控嗎?”
許開嶺一聽這話,眉毛一揚,顯出一絲得意來:
“即便這幫孫子布下天羅地網,我不一樣,想來就來,想回就回,誰得擋得住我?”
看了溫嘉瑤一眼,許開嶺道:
“你父親在信中說,他已經掌握了胡翰雄販賣走私槍支彈藥的證據,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引蛇出洞,將他和他的灰幫勢力一網打儘。”
“沒錯,三哥。”李長庚接話道,
“我聽人說,昨天,那幫密探又開槍射殺了一隻信鴿。幸虧陳香大姐,沒有在信鴿身上留下任何情報信息,否則,他們一定會上門抓人的。”
許開嶺收起情緒,陷入深思。
李長庚腦袋一歪,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指著旁邊的椅子道:
“你們也坐,坐下說話。”
王海和溫嘉瑤分彆拉把椅子過來,坐在許開嶺和李長庚對麵。
廚娘翠花端來茶盤,放在桌麵上。
她先是給許開嶺遞了一杯,許開嶺手指點了點桌麵,意思是放在桌麵上就可以。
翠花將蓋碗茶放在許開嶺麵前的桌子上,又分彆給王海和溫嘉瑤手裡遞了一杯。
“我的茶呢?”李長庚看翠花沒有給自己端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