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海拔出柳刃,做出了攻擊準備,代燏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這個嫉惡如仇的男人,道:
“彆誤會,自己人。”
王海將信將疑,但依然不失禮貌地微微頷首,目送兩個黑袍人,低頭進了屋內。
“你們是什麼人?”
在兩人進門的最後一刻,王海手指著進屋的最後一個黑袍人,問道。
“故人!”
走在後麵,個頭稍矮的黑袍人,撅起屁股,搖了搖,皮了一下,回答道。
“是你,梁伊寧,我的高中同學,一直暗戀我的校花。”王海露出驚愕的表情,腦海中出現了一連串的信息。他抓了抓自己的腦殼,自嘲道,“怪不得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正在王海一臉陶醉地回憶往事時,小姨代燏不知趣地拍了一下男人肩膀,催促道:
“沒時間了,我們得趕往下一家!”
……
屋裡。
看到屋裡又進來兩個人,而且也穿著黑袍,戴著鬼麵麵具,女主人心中連連叫苦:
看來,今晚我是活不成了。
女人眼神迷離,恍恍惚惚,本能地往後退縮。
她不住地擺手,一臉驚恐道:“彆,彆殺我。”
但,世事往往出乎意料。
剛才有多絕望,現在就有多驚喜。
王海的高中同學梁伊寧,摘下木偶麵具,露出清秀和善的臉龐,對女人笑笑道:
“彆害怕,我是新灃縣人,咱們是老鄉,我家就住在南街那邊。我和我父親過來救你們。”
說著,敲了敲木偶麵具,解釋道,“我和我父親是來救你們的,彆怕。你看,這麵具是假的,是木頭做的,戲園子唱戲用的木偶麵具。”
“嘣,嘣!”
梁伊寧用手指彈了彈木偶麵具,麵具發出清脆的木頭聲。
看女人依然驚恐萬分,女孩繼續保持職業微笑,嗬嗬道:
“真的彆怕,這上麵的血也是假的,是紅油漆畫上的。不信,你摸摸。還有這些惡心的蛆蟲,你看,它們都是塑料做的。”
梁伊寧用手指彈了彈麵具上,膠水粘的塑料蛆蟲,蛆蟲發出清脆的塑料聲。
“沒時間解釋了。快穿好衣服,我們父女,帶你和你家男人得去醫院。”
梁慕青取下鬼麵麵罩,露出核桃皮一樣滿是皺紋的老臉,對著驚恐的女人說道。
老男人臉上的皺紋深是深了些,但慈祥的表情依舊保持著一股和善。
“你們,你們真的,是人?”
“我們當然是人了,這世上哪來的鬼呀。剛才我們父女之所以扮鬼,是為了救你們夫妻,嚇跑那些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