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俊臣背對眾人,霍三雄舉刀揮砍王海時。
“哢嚓、哢嚓、哢嚓……”
連續幾聲,不光王海,連鳳鈺卿,以及羅中立、胡令能和陳祥林手上的手銬全部被打開。
霍三雄的砍刀舉到半空,遲遲不敢下刀。
蔡俊臣聽到聲音,立馬轉身。
卻看到馬彪手握遙控器,另一隻手舉槍,道:
“蔡署長,知法犯法,是死罪。你有背景有靠山,即便犯法也沒事,大不了回西京繼續履職。但我們就不一樣,微不足道,如草芥一般,不是這身衣服,我們和剛才死的那四個灰幫分子根本沒有區彆。若論生存能力,我們可能還不如他們。他們本不該死,再說,他們所犯罪名,將由法官審判,輪不到你就地正法。可你卻濫用職權,無非就是西京城有人罩著你,大秦省有人罩著你。可對於我們而言,稍微犯點錯誤,輕則失去公職,重則要蹲大獄。所以,對於你的這些無理要求,我們三個很難從命。”
說著,從懷裡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柳刃,朝王海扔去。
王海接過空中飛來的柳刃,正要揮刀砍人。
卻被身後一身穿製服的男人阻止。
“孩子,讓我來。”
這時,一中等個頭的男人從眾署警隊伍中站了出來。
鳳鈺卿看了看曾經的同事,臉上顯出一抹得意。
看來,他們的計劃安排得天衣無縫。
眾人瞪大眼睛,才看清,此人年齡偏大,約有六十來歲。他是如何混進隊伍的?我們怎麼誰也沒發現?
霍三雄一愣,又看看蔡俊臣,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懷疑是蔡俊臣有意這麼安排的。
“蔡俊臣,這是怎麼回事?”霍三雄指著眼前的一幕,問。這和他們昨天排演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蔡俊臣自然懵了,他了解許開嶺的為人,更清楚他的身手。
王海本不想殺死霍三雄,但想起他的所做所為後,覺得此人留在世上一定是個禍患。
雖然恨不能將其親手碎屍萬段,但還是將手裡的柳刃遞給許開嶺道:“許先生保重。”
許開嶺接過柳刃,毫不猶豫地朝霍三雄心窩刺去。
一刹那間,霍三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開嶺手裡的柳刃刺中心臟,倒地而亡。
許開嶺將柳刃上的血跡擦乾,遞給王海。
轉身對蔡俊臣道:“蔡俊臣,你把自己想得太聰明了。王海能手無寸鐵地邁進你的大門,就已經想到了會有最壞的結果發生。我們幾個昨天晚上,將今天要發生的事情,設想了十幾種。你今天計劃的這場請君入甕的把戲,卻是最‘o’的一種。”
然後,看了馬彪等人一眼,道:“馬彪、黃勝、鄭龍曾經是王正義的部下,和王海的私交很好。他們做事,全都為了義字,為了法字。不像你們這幫蛇鼠一窩的東西,不是為了名利,就是為了財色。今天,當著你的麵,殺了這個灰幫分子,也算為民除害。”
“好你個馬彪、黃勝,還有鄭龍,怪不得胡先生交代我,不要不相信你們,也不要太相信你們。胡先生還是太仁慈了,沒有將你們抓起來,打入死牢。”
蔡俊臣舉著手槍,對著三人罵道,
“我現在就替胡先生殺了你們三個叛徒?”
說著,朝馬彪、黃勝和鄭龍開槍。
三人麵對蔡俊臣的手槍,毫無懼色。